「愣著幹什麼!」
陳白費力的抓著蘇清婉,朝著身旁的小護士大喊了一聲。
小護士連忙應聲,快步走過去,朝著蘇清婉的手臂打了一針,不過三秒鐘,蘇清婉便安靜了下來,兩眼無神,精疲力竭的樣子。
陳白招了招手,讓一旁躲起來的護工過來扶著蘇清婉進病房。
護工左臉挨了蘇清婉一巴掌,五個紅指印還沒消掉,臉頰火辣辣的疼,趕緊走上前,扶著蘇清婉進了病房。
陳白穿著一身白色襯衣和西褲,他低頭擼起袖子,手臂上好幾道掐痕,都破了皮滲出血,只是掃了一眼,又將袖子擼下來蓋住傷口。
這傷不能讓外公看見,不然母親留院觀察的時間會更長。
「小白。」
從他身後走過來一個妙齡女人,微卷的長髮,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一個姓名牌,胸前口袋別著一隻簽字筆。
陳白轉過身,語氣淡淡的跟她打招呼。
「李藜姐。」
李藜一點頭,看向他的手臂,目光又盯上旁邊的病房,一臉愁容的道:「伯母剛才又跑出來了?她自從住進來就嚷嚷著要見老太爺,若是旁人說一個不字,都要被她扇耳光的。」
「我知道。」
陳白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李藜收回目光,抬眼望著他,勸道:「不如就讓老太爺過來見見伯母吧,有什麼誤會解開了就好了,總歸是親父女,哪兒有什麼仇什麼怨。」
李藜是李老爺子的親孫女,兩家住的近,素來交好,她小的時候,蘇清婉還抱過她,那個時候蘇清婉還沒病。
陳白搖搖頭,眼底一抹沉重的意味,眉頭擰成一個川子形。
「沒用的,這事不是誤會。」
「不是誤會?」
李藜追問,十分的不解,她知道蘇清婉這幾年因為生病的緣故性情大變,脾氣極差,可蘇老太爺從未提起過要把她送來醫院的事,只說是自個的女兒,還是不忍心她受苦,就在家里保守治療。
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
陳白嘆了一口氣,他不願意跟人提起的,但李藜姐是他母親的主治醫生,又是認識多年的鄰居姐姐,不是外人。
「我母親擅自對我大哥動用了家法。」
「鞭子上全是血,祠堂的地上也是,外公為此生了好大的氣,讓我把她送到醫院裡。」
李藜眼睛瞪大又大又圓,吃驚的捂住嘴巴,驚訝的問道。
「你是說,伯母打了承葉哥?」
「她瘋了嗎,她怎麼敢的,連蘇爺爺都沒有打過承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