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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正要過去打個招呼,就瞧見江清淮面前那人伸出了手給江清淮號脈,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不過過去打招呼的時候已是滿臉堆笑了。

「江大夫, 原來你的小攤竟離本堂這般近。」

江清淮微一頷首,「也是瞧准了東隴街熱鬧些。」

「做買賣嘛, 自然是人多好做,」掌柜樂呵呵道:「先前一直想著過來瞧瞧, 今日才尋著了機會。」

他為什麼沒時間江清淮自然清楚, 但他也沒提。

而且對於掌柜接下去要說的話他大概也能猜到。

到底是仁安堂的掌柜,這麼點兒功夫就已經看清楚了,心裡的不滿也就越盛。

「六文一碗涼茶便可診一回脈, 江大夫不愧是官家出來的。」

後半句已經壓不住語氣里的陰陽怪氣了。

江清淮笑了一下,「原先的確只打算賣涼茶,後來還是遇上了一位相熟的夥計才變成這樣的,哦,就是上回在仁安堂碰上的鐵騎鋪的小夥計。」

掌柜乾笑了一聲,「那這位夥計運氣還真不錯,兩回都得了免費的診治。」

江清淮也懶得和他繞彎子打官腔了,直接道:「我這邊診治的客人多半還是暑熱相關的,畢竟我賣的是涼茶,也不算故意搶你們的生意吧。」

這下掌柜也不裝了,他冷笑了一聲,「這些日子本堂人少了大半,怎麼不算搶生意?」

江清淮似笑非笑道:「這些人即便不來我這兒,也不會去仁安堂的。」

來他這兒的多半是掏不出二十文診金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前面那位胎相不穩的夫郎,但人家也是先在仁安堂里瞧了好幾回的。

他這個小攤不過新開,雖然傳出了些許名聲,但範圍也有限。

換句話說,如今鎮上但凡能掏得出二十文的,去的還是仁安堂。

江清淮拿瞭然的視線看著掌柜,「仁安堂近來人少,難道不是因為大夫都在周府嗎?」

被他戳穿,掌柜面上掛不住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江大夫,咱們畢竟也是簽了契書的夥伴關係,你離我這樣近,多少有些不仁義吧?」

江清淮也鄭重了起來,他並不愛跟人紅臉,再說他們用的桌椅還是租人家的。

先前小攤變成「小醫館」的時候他就預想過這一刻。

「我方才說的並非託詞,確實是偶然才變成這樣的。」

江清淮喊了江雲野一聲,讓他過來替自己的位,而後又和等待診脈的客人說了一聲,這才走到一邊再次開口:「周邵的病我能治。」

掌柜驚的睜大了眼,「你竟知道他……雖說眼下全鎮都知道他患的是花柳病,但我也不瞞你,我們仁安堂幾個大夫都瞧過了,確無救治之法。」

「他後院裡有啟州來的人。」

江清淮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掌柜震驚,「你怎麼知道?」

「這病源自啟州,我過去見過,而且上回我見過周邵,還提醒過他。」

掌柜恍然,「原是這樣。」

頓了頓,他又問:「你真知道救治之法?」

「嗯。」

掌柜眼珠子快速動了幾下,他估摸著江清淮是想拿這個方子換他不為難自己,心裡很是猶豫。

江清淮猜出他心裡的動向,主動道:「我擺攤並不會太久,我到底是坐堂的大夫,目的還是為了把客人引到我家裡去,最久不過也就等過了暑日吧。」

「你若還不放心,我可以對外聲稱是你仁安堂掛名的大夫。」

江清淮並不十分看重名氣這種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默默無聞地待在軍營和居養院裡兩年。

只要行醫能方便些,哪怕無名無姓也無妨。

掌柜立刻道:「那你可願把診金漲到二十文?」

江清淮笑笑不說話。

掌柜看了他一會兒,腦中飛速思索著,他自然心中不甘,但江清淮顯然不是好商量的人,而且周府那邊又實在一團糟亂……

權衡一番後,掌柜終於妥協了,「就如江大夫說的吧,我們再簽一張契書。」

江清淮很爽快地把花柳病的救治方子告訴了掌柜,明明可以趁機大賺一筆的機會,他看上去卻沒有一絲不舍。

掌柜本來還有些不解,直到看到方子第一句,他就懂了。

要治這病,第一件事便是戒色。

掌柜:「……」

要知道,周家大少爺最為人熟知的一點便是好色,且葷素不忌,每年從各地買來騙來的男女不知道多少。

江清淮很體貼地盛了一碗涼茶遞過來,笑的一臉純良,好像剛才挖坑的人不是他似的。

掌柜:「……」

等掌柜離開後,林竹趕緊問江清淮談的如何。

江清淮作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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