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下意識問:「去做什麼?」
「有一味藥材缺失, 去找他們買。」江清淮快速答過, 人就走遠了。
剛巧周紅花和江長順回來。
「竹子,阿淮怎麼出去了?」
聽林竹解釋完,周紅花皺了皺眉, 喃喃道:「老天保佑,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江長順把火盆放好,然後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江雲月。
「娘,到底咋回事?」
周紅花搖頭,「具體的不曉得,就聽啞巴說瞧見鐵蛋把小月推下了水,還好被啞巴瞧見了,要不然小月……」
說著便抹了抹淚。
在周紅花斷斷續續的陳述下,林竹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早上小月在河邊放鴨子,不知怎麼回事被鐵蛋推進了水裡,剛巧啞巴經過瞧見了,二話不說就跳進水裡救小月,同時因為大聲呼救還暴露了會說話的事。
「那啞巴呢?」
「他也受了凍,我們本來想把他也帶來,但田家人不讓,我們沒法子,只好先帶著小月來了。」
江清淮還沒回來,林竹也閒不住,乾脆去廚房裡再燒些熱水,一會兒可以給小月擦擦身。
一鍋水燒完,就聽見前面騾車聲,隨後便是江長順和江清淮說話的聲音。
沒一會兒江清淮就進來了,「我來。」
他搬了藥鍋去小院兒里尋了個背風的位置開始熬藥。
林竹左右看看,突然想起被自己隨手丟在角落的籃子裡還有包子,便趕緊過去拿了出來。
包子已經涼了,林竹便拿進屋裡,在火盆上烤了烤,然後遞給周紅花和江長順,「爹娘,吃點東西吧,快中午了。」
兩人接過去吃了幾口,林竹又去鋪子那邊給江雲野送。
江雲野雖然又氣又擔心,但對著小侄子的時候還是強打起精神來逗他笑,江小夏清脆的笑聲多少緩解了一些緊張氣氛。
林竹把包子塞給他,「吃點兒吧,你大哥說小月沒事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你大哥的醫術嗎?」
江雲野舒了口氣,「信。」
他狠狠地咬著包子,「等小月好了,我非得狠狠教訓鐵蛋一頓不可。」
林竹摸摸他的腦袋,沒說什麼。
聽見阿爹的聲音,江小夏就不肯乖乖躺著了,兩隻胖手臂高高抬起來,嘴巴里還發出嗯嗯的聲音。
林竹只能把他抱起來,先放在腿上給他餵了點水,然後抱起來在鋪子裡慢慢走著。
但江小夏還是不滿意,小身子努力往門口的方向夠,示意阿爹帶他出去玩。
但林竹哪敢帶他出去,只能不停地和他說話哄著他。
一碗藥餵下去,江雲月的面色總算好了些,人也有些意識了,只是渾身滾燙,瞧著痛苦的厲害。
江清淮又給她診了脈,「讓她發發汗,但是被子不要捂的太嚴實,隔一會兒餵點水。」
周紅花急道:「阿淮,小月沒事了吧?」
「沒事,今天夜裡我會守著她,別擔心。」
聽他這麼說,大家總算放了點心,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周紅花出來的時候沒把房門關嚴,裡頭還有火盆,怕小月覺得悶。
她從林竹手裡把江小夏接過去,扯了個笑出來,「有些日子沒見這個小傢伙了,更壯實了。」
江長順捏了捏江小夏的胖臉蛋,逗了他一會兒後對江清淮說:「阿淮,把鋪子門開了吧,閒著也是閒著。」
方才江清淮把鋪子給關了。
江清淮應了一聲,走過去把門打開。
「正好鋪子裡開始賣薑茶了,爹娘你們一會兒也喝一碗吧。」
「好。」
周紅花把江小夏放回林竹懷裡,「我去煮吧,今年方子改了沒?」
江清淮點頭,「加了一味新藥材進去。」
新藥材是和去年的疫病有關係的。
他把新方子告訴江雲野,讓他和周紅花一道去煮薑茶,然後自己去鋪子裡坐堂。
江雲月昏昏沉沉睡到晚上都沒醒,期間江清淮又替她熬了兩回藥,周紅花替她擦了一回身,本來瞧著都好了些了,可天一黑又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