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聽了裴烈的話,見他滿身輕鬆,也不由地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太師像是知道什麼,最近民間也有幻術傳入他們的耳朵里,聽說雲月國的逐鹿大賽也辦得不如意,龍元國的安陽王殺了去參賽的人,想要栽贓給雲月國,後來被揭穿了……
又是龍元國引起的,此事處處透著詭異,現在元安公主失蹤了,難道元安公主已經逃跑了?
不由大家多想,只見裴烈話音剛落,他手中拿著皇帝親賜的能調動皇宮御林軍的金牌,「冀王沒有皇上的聖旨擅自回汴京,圖謀不軌,御林軍聽令,捉拿冀王。」御林軍和禁軍都是裴烈培育出來的,裡面的人大多也是他提拔上來的,除了聽皇帝的御令,也聽裴太師的吩咐。
「是。」御林軍統領帶著人圍攻上來。
兩邊突然成了敵對之勢,裴烈就是要逼得司徒冀狗急跳牆,露出狐狸尾巴。
這時,還有一群被捆綁著的御林軍同時被帶了出來,足足有幾十個人,他們全都是司徒冀安插在御林軍當中的細作。
裴烈冷聲道,「這些人王爺都認識吧,我想他們一直為王爺辦事,王爺應該也認不全他們,到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也真是可憐。」
他又吩咐,「把他們嘴上的布團都取下來吧,本太師今天要親自審案,聽他們喊冤。」
這時,又有大臣出列,「太師剛回京,還不知道具體詳情,是不是要先捉回龍元國的元安公主,她哥哥安陽王在雲月國殺了這麼多人,如此喪心病狂……」
眾臣紛紛點頭,另一個大臣道,「冀王殿下回京奔喪也不算違反皇上御令,屬於情有可原,太師要捉冀王殿下的罪名是不是有些牽強……」
「皇后的姦夫已經被冀王捉來,太子殿下是不是皇室血脈還有待查證,如此罪行,就算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接話,話里話外都是相信司徒冀多一些,甚至早就給皇后安上了一個不貞不潔的罪名。
裴烈冷著眼,朝眾人沉聲道,「冀王打著這種不入流的名目造反,你們竟也相信他,現在你們這麼容易受他唆使,本太師有些懷疑你們平時是如何辦理各種繁瑣的公務,是不是真的為皇上盡忠,或者你們直接臣服於冀王。」
此話一出,眾大臣只感覺後背發涼直冒冷汗,有官員連忙解釋,「回稟太師,我們也在等你回來商議元安公主刺殺陛下之事,絕對沒有對陛下不忠,天地可鑑,我們可以向日月發誓。」
裴烈皺了皺眉頭,一群聽之任之的迂腐之臣,他朝司徒冀道,「冀王把元安公主怎麼了,元安公主身上若少一根毛髮,本太師擔心龍元國的鐵騎都會踏平你整個冀王府。」
仗還沒開打,裴烈單和司徒冀磨嘴皮子功夫也要把司徒冀給氣死。
只見司徒冀氣沖沖的,「本王也正要問太子和馮尚書,你們把刺殺陛下的賊人藏到哪裡去了,你們一直推脫要等裴太師回來再審君夢菲,現在君夢菲卻逃了,你們還真是會演戲,裴烈直接敢命令御林軍造反,本王看汴京城的御林軍都只聽裴太師的命令,而不是效忠於皇上。」
御林軍面不改色,他們忠誠於皇帝,同樣也受命於裴太師,這是皇上允許的。
馮尚書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關押的人,現在卻交不出人來,此時他也沒辦法向大眾交待,「太師,臣真的把元安公主安置在地牢的,元安國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夜之間就不見了,更不可能悄無聲息逃走。」
那些指認馮尚書放人的獄卒早就被冀王收賣或威脅,甚至是冀王的人,他也不求洗脫冤屈,只想找出君夢菲等人失終的真相。
司徒煜也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是君夢菲首先發現汴京城有會幻術的人,並且也知道解幻術的方法,他們都很小心,並且和那些女人也沒有接觸,是不會被控制的。
裴烈沉暗忖著:「元安公主及她的護衛們不是中了幻術,而是進入了某個層面,是一種幻境,他們應該還在地牢里,只不過去搜查的人進了幻鏡,才以為她們都逃走了。」
裴烈接到君墨寒的密函,上面說得很清楚,果然,君墨寒的擔心成真了,今天晚如果上冀王造反成功,君夢菲就會有危險。
現在最好的情況是雲月國的太后正在盛京城裡,而來天啟國搗亂的人也只是些蝦兵蟹將,會些幻術,但也好破除。
這些話,裴烈都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可能君夢菲還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