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以前一張床簡雙睡上面,簡梅萍睡下面,另一張床,卻是上床下桌的形式。
簡鳳珍在桌子上擺了書,還擺了自己淘到的老式梳妝檯,中間不倫不類的嵌了個鏡子,這是後面裝上去的,因為收拾的好,看著一點都不突兀。
簡鳳珍雖然從不做家務,但對收拾打扮自己卻仿佛天生就有的能力一般。
簡雙搬走後,她那張床也沒閒著,堆了許多箱子和雜物,看著亂糟糟的,形成了鮮明對比,而簡梅萍雖然也嫁人了,但家裡的鋪蓋還留著,劉鳳萍看了一圈,並不意外,畢竟她嫁的可是廠長的兒子。
以老二兩口子的勢利眼,就算再疼簡鳳珍,也不會把這間房全給她一人住。
「奶,二姐在鄉下怎麼樣了?」簡鳳珍一邊翻找一邊問。
劉鳳萍心冷了,面上也是冷冷的,知道說簡雙過得如何慘,這一家子根本不會觸動,或許還會嘲笑,覺得她果然命不好。
她奶不肯說,簡鳳珍也不以為意。
在她看來,她二姐就是個蠢的,蠢人在哪裡都過不好。
雖然剛才還暗暗懟了一句,又明知她奶不待見她,但簡鳳珍從不讓氣氛冷場,依舊維持著孝順孫女的模樣,問候爺奶大伯一家。
劉鳳萍看著這樣的孫女,心中嘆氣,雖然她不喜歡這種只會嘴上說好話的,覺得沒有簡雙實在,但不可否認,大部分人都會被迷惑。
她道:「你既心疼你二姐在鄉下辛苦,不如把你這個月發的錢和票都寄給她,你二姐才幾歲的年紀就給你和你弟洗尿布,後來又給你們洗衣服,家裡的飯也是她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回報。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簡鳳珍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家裡的事都是爸媽做主,等他們回來,我會說的。」
劉鳳萍嗤笑一聲,果然如此。
真不愧是老二兩口子養大的,這向著利益的冷血性子一模一樣。
簡鳳珍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站起來,聲音硬邦邦道:「奶,沒找到二姐的高中課本,我想起來,是大姐拿走了,說是借給一個親戚。」
「除了向西還在讀高中,家裡還有什麼親戚要高中課本?你媽那邊也沒聽說。」劉鳳萍覺得她是敷衍,「你們別是把簡雙的課本拿去賣廢品了吧?」
「哪能啊,我二姐成績不錯,課本上做了好多筆記。」簡鳳珍自是要強的,但這點她卻不羨慕她二姐。
成績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說下鄉就下鄉了。
她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是大姐夫那邊的親戚,有一回大姐說起過。」
廠長家?劉鳳萍有一瞬間的猶豫,但迅速堅定下來:「你跟你大姐說,讓她把簡雙的課本拿回來,這動她的東西都沒跟她說一聲,不問自取是為偷,還要不要臉?她要獻殷勤,讓她借自己的課本!」
簡鳳珍嘴角抽了抽,她大姐成績可不咋地。
不過想起大姐把二姐課本拿去複習了好一段時間,筆記應該都抄下來了,簡鳳珍就答應下來:「好,我會跟大姐說的。」
*
簡雙並不知道遠在榕城的事。
上午她依舊上山,大概是步入了深秋,打卡到的肉類少了,多出來一些乾果零食,簡雙都吃不過來。
每日喝完藥獎勵自己,覺得很有盼頭。
下午就沒去了,只在村子逛了逛,想著挖掘出一些新的打卡點。
上次去公社,她把存的米麵都寄給她奶了,準備重新攢,逛了一圈又得了一斤米一斤面,心滿意足的回來給趙蘭花打下手積酸菜。
忽然,大毛二毛緊緊抓著衣兜跑回來了,見到趙蘭花有些心虛,拼命對簡雙眨眼。
簡雙好笑:「娘,我過去看看。」
大毛二毛把她拉到角落,背對著正在地上爬的大丫,從兜里掏出來一把溫熱的栗子:「小嬸嬸,分給你,我姥爺用糖炒的。」
「是啊。」二毛也給她分,「姥爺聽說我們被藥苦哭了,特地炒給我們甜甜嘴。」
簡雙沒想到他們得了一把糖炒栗子,還會特地拿過來分給自己,她背包里乾果多,雖然想念糖炒栗子的味道,但真沒必要搶兩個小孩的零食,就想拒絕。
大毛堅定道:「我們三個是好朋友,說好的,有好吃的一起分。」
簡雙:「……」
居然有點心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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