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了樓,遠遠就看到兩人坐在長椅上,臉上都帶著笑容,顧教授心裡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簡雙聽到護士長帶話說周教授過來找她,非常驚訝,一瞬間都懷疑這不會是想把自己騙出去的陷阱吧?
畢竟她之前就邀請過周教授過來看,被周教授含糊著拒絕了,他會主動過來?
不過她還是跟著護士長走了出來,是周教授,不是騙子。
只是,簡雙無語道:「老師,這是醫院,不是隱秘場所,你做這幅鬼鬼祟祟的模樣,當心被保衛科的抓起來。」
「你過來是幹嘛的?以前叫都叫不動,現在還偷偷摸摸,不會是醫院有什麼你忌諱的人吧?」簡雙是開玩笑。
沒想到周教授一副被說中心事的表情:「那啥,你確定顧婷玉知道咱倆的關係?」
簡雙更無語了,這說的,好像自己和周教授有什麼曖昧一樣。
「當然知道,我一開始就跟於助說了,她邀請我去顧教授課題組的時候,我就跟她說,怕她和老師你是死對頭,會介意,我還強調了一下我把你當師父呢。」
周教授毫不掩飾的大大鬆了口氣。
顧教授的耳朵也很敏銳,簡雙又沒有刻意收著聲音,剛走兩步就聽到這話,聞言步子一頓,就聽簡雙繼續笑著打趣:「老師,您這樣我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你當初攛掇我去找顧教授薅羊毛的事了。」
「去你的,沒大沒小!」周教授哪敢說自己聽得越多簡雙和顧婷玉的相處就越心虛,明明簡雙都說了不止一次這話!
他也相信簡雙是個坦誠的人,可心虛就是止不住,好像冥冥中有種直覺在告訴她什麼。
不不不,他不能這麼想,雖然顧婷玉是個相當偏執的人,只要認定的觀念就不會改,但這不僅有簡雙,還有他夫人的分量。
他夫人最後幾年和顧婷玉的通信有給他看,信中很平和,她又是一慣最聽他夫人的話的,也不會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
周教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問:「既然你不是顧及她,那你什麼時候認我這個師父?」
「其實我一開始是想把祛疤膏弄出來後,在正式拜師,可這不是你突然出差……」話還沒說完,簡雙忽然聽到了重重的喘氣聲,還有特別用力的腳步聲。
其實這棟住院樓因為祛疤膏的事,人一下子多了起來,除了已經
參與進臨床實驗的,還有聽到消息跑過來諮詢的毀容患者。
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不少,簡雙並不覺得她和周教授見面這事不能見人,再加上她最近五感過于敏銳,搞混了,還沒調整過來,所以她沒有聽出顧教授的腳步聲,直到……
簡雙警覺的回頭,就看到了氣得臉都變形了的顧教授。
簡雙驚訝:「教授,你怎麼過來了?」
「你要把我和你一起弄出來的祛疤膏新藥作為拜他為師的見面禮?」顧教授咬著牙,一字一頓。
大概是怒極了,居然已經聽不出什麼情緒,平靜到詭異。
但簡雙不至於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她想起兩人是死對頭,趕緊解釋:「周教授一直想讓我轉專業,跟他學,當個傳統大夫……」但我想學製藥,我覺得我的天賦也在製藥上面,可我不能空口說,我想用祛疤膏來證明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然而後面這句話還沒說出來,顧教授已經氣得臉色發白,轉身就走。
在她看來,簡雙這是直接承認了,她就是覺得周衛民對她最好,她無以回報,所以她欺騙自己,踐踏自己的一番心意,去向周衛民獻殷勤。
他們兩個是不是一直都在嘲笑自己?
什麼都不知道,像個傻子一樣被糊弄的團團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顧教授雙手死死握著拳頭,被欺騙的憤怒、被視作傻子的恥辱直衝大腦,讓她半個字都聽不進去,她只想立刻離開,離這些人遠遠的。
雖然簡雙根本想不到顧教授的腦迴路竟然能歪到天邊去,但她敏銳的察覺到不能讓人就這麼走了,她要把事情解釋清楚。
她本以為顧教授知道!
她從未在對方面前提起過周教授,除了覺得自己夾在兩個死對頭中間尷尬與兩人相處多談公事,很少交心,也有於一心的勸說。
她告訴她,雖然顧教授對事不對人,但還是別在她面前提周教授,免得她心裡不舒服,沒想到啊……簡雙匆匆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於一心,覺得這人演技可真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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