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一直待在婚房內,天色逐漸暗了,別派仙長也不會在瑤光留宿,頂多喝兩杯便要告辭,白燕行光是送客就有得忙。
瑤持心等得百無聊賴,突然想起玉鐲還放在從前的小院裡,到底怕拂了人家一片好意,於是帶上潛行法器,做賊心虛地溜回來取。
沿途一個人都沒撞上,她還當是自己運氣好。
誰承想這院子就沒活人。
「人呢?」
「四處都找遍了,沒有啊!」
她驚慌失措的視線立刻從面前少年慘白的臉上轉至遠處自己的閨房。
那裡還亮著燈,滿屋子翻箱倒櫃的動靜,兇手顯然還沒走。
瑤持心對自己那一瓶子底的修為水平太了解了,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她目前最高明的做法就老老實實地躲著,等對方離開再去找值夜弟子,或是找林朔,找白燕行。
隨便什麼人也好,肯定能控制住局面。
「你不是說有辦法的嗎?」
一個玄衣人率先氣勢洶洶地出來,而緊隨其後的,是一抹堪稱扎眼的大紅喜色。
瑤持心瞳孔猛地一縮。
這身衣袍過於熟悉,不久前還與她一併立於瑤光老祖像下,參拜了天地日月。
白……
白燕行!
怎麼是他?
他怎麼在這裡。
她驟然意識到自己抖得很厲害,險些維持不住手裡捏著的那道潛行符。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哪裡弄錯了。
迎著門內打出來的光,那人的側臉稜角清晰,分明還是白日間會笑的眉眼,卻生生比平時多出一倍的冷傲,唇邊好似不耐地「嘖」了一聲。
「她沒戴我給的鐲子。」
黑衣人慌張:「莫非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若真察覺到了,還有你在這說話的份兒嗎?」
白燕行掂了掂掌中玉鐲,右手漫不經心地持劍一指,劍鋒對準台階之下,冷冷問:
「瑤持心在什麼地方?」
大師姐才看見原來地上狼狽地癱著一個人,那周身抖得簡直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等開口方聽出是攬月。
「我……我不知道啊……」
瑩白的劍尖上隱隱泛起紫電雷光,攬月登時連腔調都變了,張皇地否認:「我真的不知道!婚禮結束,師姐、師姐不是應該在青左峰嗎?她舊居時的東西早就搬過去了呀,姐……白公子您是清楚的啊。」
白燕行依舊維持著舉劍的姿勢:「她不在房內。」
攬月心知自己沒能說出他想聽的消息,怕死得語無倫次:「她……她不在,可能,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也可能是臨時起意,到哪裡玩兒了,萬一還會回去呢!」
「師姐是個迷糊人,平時常常這樣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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