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戒指摘了遞過去,沒等他收下,便又改了主意:「或者你別回來了,將計就計,躲在瑤光山上他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血契我讓老爹想想辦法,說不定他可以幫你除掉呢。」
「不行。」瑤持心越說越憂心,「不行,奚臨,我還是覺得心裡沒底,你不要去了。」
奚臨目光就沒挪開過,此刻輕輕攥住她的手,一下一下摩挲著那圓潤的指尖。
「頂級法器是掌門送你的,它不一定會認我,再說無極也並非真能什麼都心想事成。」
他將她的五指放在唇上一一吻過,因為很清晰地聞到一縷淺淺的幽香,便順勢湊到頸項邊輕嗅。
真是她的味道。
好奇怪,明明從來沒見師姐用過什麼香,可她身上就是很好聞。
奚臨單臂攬著她,解釋著說:
「血契的事躲不掉,沒用的。我哪怕一直窩在仙山,它也是道枷鎖,何況上次城主出現,已經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瑤光的弟子不會容忍我帶著這樣的身份給仙門抹黑。」
「你別想太多,不要想了……」
瑤持心任由他交錯十指而握,「我怎麼可能不想啊,這可是要命的事!」
「明夷無所謂你的生死,我還能不管嗎?誒,你先別親了……你真的沒有其他打算,就憑反應去對付雷逍,然後聽天由命麼?」
然而今天的師弟不知怎麼,就那麼黏人,根本不肯好好說話,只抱著她不撒手。
奚臨尋到她脖頸處的齒印輾轉輕輕咬了兩下,聲音含混又低淺,問得半點不含蓄:「師姐,可以雙修嗎?」
瑤持心聞聲先是莫名其妙地一愣,旋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這諸多反常的舉動,登時用手抵住他。
「不行!」
「不行,不行!」
「……」
不只是一個「不行」,還是整整三個,拒絕得相當乾脆。
奚臨大約完全沒有料到,動作頓在那里,落在她頸窩的鼻息都顯得僵慢了不少。
「你什麼意思嘛!」瑤持心兩手推著他的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就是想把惦記的事情都做了,哪怕到時候折在對方手裡也不留遺憾了是吧?」
他對著她的裸肩嘆了口氣:「師姐,你都知道還……」
「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她殘酷得斬釘截鐵,將青年的頭捧起來,「我就是要給你留點念想,你不能好好回來就別指望碰我。」
若是別的時候也就算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這擺明是一副臨行前「吃頓好的」的態度,瑤持心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