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程恍悟,就說他這麼生冷的人面上還帶笑,原來是看見了他昨晚在ins上發的動態。
那這聲喜周玉程必須接了。一口氣將酒喝完,周玉程敞開了笑:「你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讓康兆去接你才是。」
章和勤說:「跟錦年發消息了。哎,提前說了也沒用啊,他不照樣抽不開空陪我玩,我玩完了,還得屁顛屁顛的去找他,就這樣,他也不見得有時間能跟我吃頓飯。」
章和勤話語模糊,康兆一時沒聽明白他是說正話還是說反話。
周玉程轉頭來,便叫康兆開瓶鎮館子的酒,拿出那瓶藏了三十年的紅酒出來招待,對章和勤樂呵呵道:「找他陪有什麼意思啊,今天我的場,你撒了歡的,我陪你玩。保管你盡興。」
「你說的啊。」
「那可不,程少幾時說話不作數呢。」
「哈哈哈哈哈。」眾人笑開。
章和勤只對今日的賽事最感興趣,一面是助興,一面開了賭局,那就真是撒了歡地叫自己尋開心,周玉程剛落腳到觀影室,章和勤在賭註裡又追加了兩千萬。
氣氛再度達到高潮。
周玉程意思兩下,也往盤子裡丟了800萬,到這時,他對賽事的輸贏都沒怎麼在意。
章和勤見他手筆小,不像是陪客的道理,笑說他怎麼畏手畏腳起來。
周玉程在這方面有自己的主見,他是來辦賽事的,不是來玩這些槓桿遊戲的,靠在沙發里,一面喝酒,一面態度軟和著卻透著強硬道:「台子有自己的規矩,牽扯著深,章兒,下半場賽事結束,我安排你愛好的那賽車手過來陪你吃飯。」
章和勤淺淺笑了兩下,因著身材太好,這一笑,胸膛都抖動了兩下:「你當我是錦年啊,愛好和人賽車的吃飯。我就是尋一個樂——」
章和勤故意將話題往鄭錦年身上帶,人也坐過來了,話說得五迷三障的,實在是這位大爺昨晚那ins動態發的太震懾人了。
章和勤道:「你和我們鄭總關係發展得也太快了點,我都比不上你。怎麼做到的,啊。」
周玉程哼聲,在鄭錦年那裡的不痛快終於全找回來了,不管他承認不承認,反正在外人這裡,他和鄭錦年就是這樣了。
「自然,是想了狠法子的。」周玉程欲蓋彌彰道。
章和勤來勁了,像是想比個高下:「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年總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
「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我在黎巴嫩那場賽事給我家大姐當跑腿的,兼職那一場的主事經理,錦年是那個隊的領航手,玩這個的。一來二去,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周玉程不作聲。他是知道鄭錦年玩過賽車,可關於賽車的話題,其實鄭錦年不怎麼跟周玉程細說。
章和勤挑著眼,故意激周玉程,引他進圈套:「還想不想知道得更深,年總在美國讀書那會兒的事,我都清楚。有幾件外面傳的事,大傢伙都不知情,我再知道不過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