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台上的灯光暗了下去,周玉程坐在架子鼓面前,身边还有一些配合的乐手。
这副架势,相较前几个节目的表演嘉宾,那确实是正式了不少。
音乐响起,是一阵低沉的大提琴音,随即钢琴声宣泄。有主唱的黑人女歌手,正在台上低声吟唱。
郑锦年的目光只留在周玉程身上。
周玉程望向台下,接收到郑锦年的目光,朝他笑,而后又神色认真起来,适时敲击了一记架子鼓,节奏明快。
歌曲开始转化风格。
郑锦年认真欣赏起这首歌。
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画面是去年冬,周玉程状态最差的时候,他在别人的丧礼上敲锣,奏丧乐。
郑锦年并不想回想那时的画面,可两者,台上光鲜的周玉程还是和他对上了号。
沉到谷底是他,光鲜也是他。
伴随着这首歌的浮动,郑锦年被代入故事,眼中出现更多画面。
二人最初的相识,是甜蜜的,是果子藏着青涩带着悸动的,谁也不知道谁先动了心,和这首歌前期的节奏一模一样。
郑锦年可以肯定了,这首歌就是周玉程专门为郑锦年而写,写的是他两人相识到相爱的故事。
故事的前期是暧昧,是甜蜜,是愉快,而后发生争执,有误会,有不解,有心急——
咚,咚。
全场寂静,大提琴声愈发低沉,发出叩响,随即拉出低沉无比的音调。歌声没了歌词,只剩下低吟,身后所有的乐手都在低吟沉哀。
这是郑锦年和周玉程的感情进入了低沉期,互相看不清自我,也看不清对方,郑锦年陷在谜团中,走不出来,同时,也是他的程宝状态最差的时候。
郑锦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无声。尽量不让情绪太上头。他被这首歌调动了太多思绪。
也不知道沉闷了多久,台下没人再说话了,全场寂静,连拍照的人都少了,哀声弥漫在所有人心头。
咚。咚咚咚。
架子鼓响了两记。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是那些挣扎的怨念和欲望,是周玉程率先觉醒。他不能放手,他不会放手。他要紧紧握住郑锦年的手。
女高音由哼声持续上扬,架子鼓的鼓声蓄势待发,咚咚咚,锵锵锵,吱嘎,咚!
全场气氛瞬间欢腾,所有人压着一口气都活了过来。
周玉程疯狂敲击架子鼓,身体随节奏律动,乐声是激扬的,是充满希望的,他用自己鲜活的生命力推开了另一番天地,他给了身边人更多的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