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江離聲豎起眉頭,「別忘了咱們倆是訂立過契約的。」
山膏自然沒忘,它也就說說罷了,它泄氣,「你的衛師兄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救下人沒有?沒有他在,我們等死好了。」
江離聲也無比想念衛輕藍,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讓她不太聰明的腦子轉起來,「你的方位既然沒錯,那一定就是沒錯了,但這裡不見衛師兄,恐怕是他也遇到危險了。」
她有點兒想哭,口不擇言地嘟囔,「他說了跟我進秘境,會保護我的,但聽到安師兄慘叫,他扔下我就跑了。我懷疑他對安師兄,才不同尋常。否則祝師姐遇險時,他怎麼愛搭不理?還是我讓你去救的人,偏偏到了安師兄這裡就急的不行。」
山膏被她的話一說,一瞬間忘了身處危險之地,魂兒都被她給驚住了,驚悚道:「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他對你有心思……」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我有心思了?你一個狗東西,都不是人,懂什麼人類的心思?他是基於他師父答應我師父照拂我的責任,畢竟我如今屬於崑崙派出來歷練的人,我若是出事兒,我師父肯定會找崑崙的麻煩。」江離聲想起在苦山時,衛輕藍就是這般說的,那時他說的認真,肯定就是真的,她破罐子破摔,「死就死,反正我若是被這些東西生撕了,我師父一定會找他算帳,饒不了他。」
山膏不開心,「我還沒活夠呢。你說你,相信什麼男人?從苦山大難不死,出來後,讓他送你回清虛不就得了?哪還會有這種事兒?」
江離聲理虧,「我也沒想到嘛。」
「哎。」山膏嘆氣,「若是我們倆真死了,下次再投胎,你長點兒腦子吧?」
江離聲捶它,「狗東西,你才要長點兒腦子,若不是你催催催,好歹還有一個祝師姐陪著咱們一起死。」
山膏也後悔,「是我錯了。」
一人一獸,面對危險,你一句我一句,聊著聊著,忽然不那麼怕了。
飛魚圍著他們,密不透風,雖一個個面帶兇相,一雙雙死魚眼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們,看著是要上前攻擊的樣子,但始終沒有一隻主動發出攻擊。
江離聲奇怪,小聲問山膏,「你說它們是怎麼回事兒?就這麼圍著我們?卻不攻擊我們,總不會是怕我們吧?」
山膏也不懂,「它們有幾百隻,會怕我們倆?你想什麼呢?」
江離聲也覺得想多了,山膏是有戰鬥力的,但一隻獸也難敵數百獸,而她連靈力都沒有,就是個戰鬥廢。
這一片很安靜,雙方你看我,我看你,僵持著,山膏和江離聲不敢動,圍著的飛魚也一動不動。
時間在這一處,像是靜止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江離聲受不了了,試圖跟飛魚談判,「你們圍著我們不打不殺的,到底想做什麼?」
無應答。
江離聲又說:「若是不殺我們,就放我們走唄?」
依舊無應答。
江離聲無奈,如今是一點兒也不怕了,任誰跟這麼多死魚眼對視了半個時辰,還沒死,都不會再怕,跟它們打著商量,「你們能離開水這麼久嗎?我看你們身上的鱗片都乾的唰啦唰啦的了,趕緊回水裡去唄!」
依舊無應答。
江離聲生氣,「你們不走,我們走了啊。」
她推山膏,「走,衝過去。」
山膏慫慫地站著不動,動物的敏銳讓它覺得堅決不能衝過去,「別作死,它們很危險,它們的翅膀就是攻擊武器,你看,是劍型的,尖利得很,你我過去,只要這些東西群起攻擊,我倒是能打幾個回合,但我背上的你,轉眼就被它們的翅膀化成的利劍捅成篩子。」
「也不見得,也許我禁揍。」
「那也不能作死,多活一刻不好嗎?非要找死。」山膏堅決不往前,它覺得如今這情況,這麼僵持著反而是最安全的。
江離聲打了個哈欠,「可是再這麼下去,我要困了。」
實在是這裡太安靜了,讓人想睡覺。
山膏覺得要命,「你困什麼困?不許困,這是什麼時候?你怎麼能犯困?大敵當前,多危險啊,你竟然困?」
江離聲困出了眼淚,「以前每次我靈力耗盡,都要最少睡上十天半個月,有時候一兩個月,也是有的。如今我靈力全無,跟凡人無異,又在青要山打了那麼久,吃飽喝足後,一直沒休息,到現在,自然是困了想睡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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