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季禮年少心性異於常人,很快就將翻湧的心緒壓下,對裴榮道:「我教你入門心法。」
裴榮被從悲痛中拉出,點點頭,又道了句,「多謝。」
另一處院落,於從容正在訓斥陸少凌。
她伸手指著陸少凌,「說你多少次了,不要口出狂言,心裡想什麼,就往外說什麼,你今日這一番話,說的是痛快了,但你想過後果沒有?什麼叫你的江師妹就算勾引,也要勾引你的衛師弟,什麼叫太乙的葉師弟輪不上?」
陸少凌耷拉著腦袋,被訓成了狗,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於從容深吸一口氣,「等回了崑崙,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陸少凌頓時苦了臉,抬起頭,可憐兮兮,「師父,我知道錯了,您罰我吧!」
他不想去戒律堂,想想安如許在戒律堂期間那個慘樣,他不想自己也去經歷一遭。
「這事兒是我罰你,就能過的嗎?你自己說!」於從容惱怒,「是我一直以來太縱容你了。你牽扯了輕藍。這件事情,我也包庇不了你。」
牽扯了衛輕藍,素來在宗門裡,都不會是小事兒。
陸少凌這一刻是真的後悔了,他小聲說:「師父,在你離山前,衛師弟不也囑咐過你,讓你關照江師妹。我……也不算說錯吧?衛師弟對江師妹特殊上心,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江師妹就算要勾引,也的確輪不上葉星辭嘛……」
「你還說!」於從容氣的伸手敲他,「他囑咐我,是在私下裡,而你呢?你宣揚的人盡皆知嗎?你個豬腦子。」
第196章 一語中的
於從容十分後悔,她當初收徒,只看天分了,沒好好考驗下腦子。
跟顧師兄一樣,顧師兄當初收了安如許,她收了陸少凌,但這兩個東西,真是收到手裡才知道,他們一時被大雁啄了眼,看錯了。
一個賽著一個沒腦子,淨干蠢事。
她氣的不想說話,「你滾去給江師侄先道歉。」
陸少凌不敢再多話了,乖乖點頭,「是,師父。」
他出了於從容的院子,來到江離聲的院子,這一路上,自己也很後悔,還住在人家太乙的地盤呢,怎麼就因為聽那太乙的女弟子說話可惡,一副要吃了江師妹的樣子,他就沒忍住反駁回去了呢。
如今被師父訓了一通,冷靜下來再想想,是很不應該。
哎。
回去要去戒律堂,他想多在太乙待些日子,希望兩位師叔晚點兒從築靈池出來。
江離聲沒收了山膏的儲物袋,罰了它兩天不許吃零食,自己在席季禮離開後,卻出了房門,抱著儲物袋,坐在房檐下,一邊吃零食,一邊曬太陽。
山膏臥在她身邊,滿腹怨言,「你的小師弟,對衛輕藍有敵視。」
江離聲當聽不見。
山膏又說:「你對他怎麼這麼慣著?」
江離聲無動於衷。
山膏怒了,「衛輕藍對你多好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難道你真聽了他的,不理衛輕藍了?」
江離聲煩它,「你呱噪不呱噪?」
山膏氣的瞪眼,「我哪裡呱噪了?是你為了他罰我。」
「誰讓你惹他了?」江離聲沒好氣,「我小師弟脾氣不好,手裡的劍也厲害,你吃飽了撐的嗎?惹他?」
「我還不是為了你與衛輕藍。」山膏惱怒,「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對衛輕藍有敵視。」
「有敵視又如何?小師弟難道還能奈何得了衛師兄?」江離聲看著它。
山膏噎住,「……那倒是。」
一個築基,一個元嬰了,天塹之別,上哪裡奈何去啊。
「他雖然奈何不了衛師兄,但他能收拾得了你。」江離聲教訓它,「你確實胳膊肘往外拐,他也沒說錯你。」
山膏睜大眼睛,「那你呢?你的胳膊肘沒往外拐嗎?」
「當然沒有。」江離聲吃著零食,一口又一口,「我雖然擔心衛師兄,但也只是擔心他而已。」
她也沒想干別的。
人與人的責任不同,崑崙是他推卸不了的責任,但清虛卻不是她的責任,她就算想擔,她那些師伯師叔們也不敢讓她擔大任,她不會成為他師父,一直受困在宗主的位置上,甩都甩不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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