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笑著點頭,「嗯,放心。」
江離聲看著他笑,這人眉骨毓秀,風骨清流,不笑的時候如崑崙山巔的雪,讓人不敢沾染,笑起來好看極了,仿佛萬千桃花盛開,讓人恨不得把心掏給他。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不著調地想,這個人說以後都跟她在一起,換句話說,這個人以後都是她的。
她忽然有些手癢,伸手去摸他的臉。
衛輕藍挑眉,沒躲沒避,任由她摸。
江離聲手指纖細,划過他眉骨,眼睛、臉龐、嘴唇、下顎、鎖骨……
她不好意思告訴他,她早就對他眼饞手癢,但只是一直有賊心沒賊膽,謹遵她師父的教誨,不敢招惹他。但如今他既然主動招惹,那可不關她的事兒。
畢竟,她的良心只有那麼多,他強求一下,她立馬就會從了的。
她本來也沒什麼出息,更沒多少定力。
衛輕藍呼吸一窒,伸手按住她的手,無奈地說:「好了,你也摸回來了,打住。」
江離聲哼唧,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嘟囔,「占便宜嗎?好像誰不會一樣?」
衛輕藍氣笑,伸手推開她,回答她早先的話,「你睡了七日,我因為在你睡著後,好奇你的靈府,對你窺探了一番,又折損進去了不少靈力。」
江離聲睜大眼睛,「那你怎麼沒驚動我?」
「你睡的太沉。」衛輕藍道。
江離聲鬱悶,「可是我如今,還是靈力全無啊,那些靈力,都跑哪兒去了?」
「興許是做你靈府里的肥料了。」衛輕藍見她一臉鬱悶,勸慰,「有動靜就好,就怕你的靈府,一直沒什麼動靜,死氣沉沉的,才是真的拿它沒辦法。如今至少說明,我早先的猜測是對的,得為你尋一條靈脈。」
江離聲心下一緊,「噓」了一聲。
「我設的屏障一直沒撤,另外如今已走出數千里了,你不必擔心太乙的那位老祖宗,他已被我打消了懷疑。」衛輕藍道:「山膏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與我說了。」
江離聲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說設了屏障,雖然已走出數千里外,但她還是拉著他衣袖在他耳邊跟他小聲說話,「你不知道,當時嚇死我了,誰知道棲霞峰那個碧寒潭下通著太乙的主靈脈啊,我當時本來是帶著山膏閒的四處轉悠,轉悠到了棲霞峰,發現瀑布飛濺到我身上的水珠能被我吸收,我腦子一熱,便昏了頭,跟山膏跳下了潭水裡,想驗證一下,等下了潭水,氣流洶湧地往我身體裡鑽,我一下子就恐慌了,幸好山膏機靈,弄了個障眼法,我們倆趕緊從水裡出來了,就短短一瞬,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太乙的那位老祖宗,後來他再三對迎客峰和我監視,我每天都過的提心弔膽,膽戰心驚,生怕他知道我能吸納太乙的靈脈,那我就完了……」
一直以來,修士修煉,集天地靈氣,運轉無數周天,循環往復,來回淬鍊,才能被吸收,得以變成自己靈府內的靈力,利用催動,但她如今,竟然能直接吸納人家靈脈,是靈脈啊,簡直是妖孽所為。
第248章 陰陽影
江離聲都不敢想像自己若是被聞宿白戳破,得被當成妖孽抓起來吧?就算他師父,想救她,都估計沒法證明她不是妖孽。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大約是入了某一種邪魔歪道,興許山膏的前主人,就是妖邪。否則為什麼傳承陣法會致使她廢了修為,而苦山坍塌了?
衛輕藍手放在她肩膀,給予她安撫,「你隱瞞住這個秘密是對的。」
他明白她心中所想,溫聲道:「能直接吸納靈脈,也不代表就是妖邪,你靈府本就天生特殊,多年來,一直無寸近,想必是玉師叔沒找到對症的法子,如今因為苦山,雖是害你丟了修為,但也是你的機緣,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靈府,如你如今這般寬廣,千里沃土,若是有一日變成你儲蓄靈力的蓄池,那該是何等的厲害?怕是集大成者,站在你面前,都不是你的對手。」
江離聲:「……」
她將臉擱在他肩膀上,小聲嘟囔,「你也太敢想了,連我自己都不敢這麼想。」
她如今只有怕,難為這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仿佛她如今的靈府,是多好的事情一樣。
她臉蹭了蹭他肩膀,順著他的話,忽然設想,「於師叔也為防止我犯困,催動靈力,強行阻斷我的困意,不讓我睡,但那時,我就沒吸納走她的靈力,她耗費的靈力,就是耗費了而已,我是不吸收的,但衛師兄你不一樣,我如今竟然可以直接吸納你的靈力哎,這是不是說明,若是真找到了一條靈脈,我的也能給你?那麼,你也有可能,從元嬰,一躍到……」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睜大眼睛,問他,「你說會不會?」
「興許。」衛輕藍笑了笑,「太乙的那位聞師叔祖,將葉星辭親自帶著身邊教導,據說帶去了太乙的劍冢內修煉,我崑崙的劍冢,我早已去過,已讓我不能再有進益,不周山的神域我也去過,也不能讓我頓悟,斬殺了兩條從鎮妖塔里跑出的元嬰級妖蛇,毀了大半靈府,也沒能讓我突破,反而是在奇山秘境內,因你化了那些靈力,讓我突破了……」
他「唔」了一聲,「以後我的修為,就靠你了。」
江離聲聞言頓時亞歷山大。
她說歸說,想歸想,但心裡卻沒敢覺得自己能幫助他從元嬰再一步邁上去,聽他附和的一本正經,她頓時推開他,「你還是靠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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