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究竟是誰?」雲箬皺了皺眉。
「不知,我猜他身份不簡單。」謝鳴之無所謂的道,「不過正好他有我想要的東西罷了,我留著他本就是為了靈藥,他知道的太多我已經送他上路了。」
他站在離雲箬幾丈外,兩人之間隔著一口玉棺和南宮少塵,謝鳴之站姿如松,眼底睥睨,淡聲道:「我已經答應少塵,換完靈脈也讓你活著,你不如主動配合,還可以少受些罪,若是失手殺了你,我可就真的要違背對徒兒的諾言了。」
「原來謝宗主竟還是個守信之人。」雲箬嘲諷道。
謝鳴之施施然點了點頭:「我也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只要換完靈脈,玉京城中的人全都能活著,包括被關在腐海林的仙門眾人,你一個人的靈脈就能從我這裡換走這麼多東西,倒是便宜你了。」
雲箬:「……」
她發現自己理解不了謝鳴之的腦迴路,捏著這麼多人的性命,他卻將之看做能交換的東西。
這人分明比南宮少塵還要瘋。
謝鳴之說完,背在背後的手指動了動,靈光閃過,在他身後的庚桑箬看到,忽然出聲提醒:「雲箬,小心!」
雲箬一直在防備,卻被南宮少塵阻了一瞬間的動作,明明謝鳴之還在幾丈外,卻在眨眼的間隙間就到了近前,雲箬飛身後退,謝鳴之手中寒氣逼人的靈劍卻已經刺出,直接刺穿了南宮少塵的胸口,要不是庚桑箬出聲,雲箬也來不及退。
無垠之水甚至都沒來得及護住她,劍尖貼著雲箬心口而過。
南宮少塵被劍刺穿,沒被傷到要害,卻被破了法陣,捂著胸口站起來,後退一步靠在牆邊:「多謝師父破陣。」
謝鳴之一抖劍身,靈劍化作數道流光鑽入屋中的法陣,層層法陣開始運轉,衣服無風自動,只有庚桑箬站的地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雲箬察覺到不對,想往屋外去,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四周的法陣仿若輕薄的金色羽衣,居然一層一層地從地上,牆壁,空氣中出現,不同形狀的銘文組合旋轉著,全都往雲箬的身上貼上來,無垠之水想要穿透法陣將之破壞,一頭衝出去,卻碰到了法陣邊緣,被滋地一聲彈了回來。
無垠之水一團水團虛弱地停滯在半空,仿若傻了。
謝鳴之也看到了這一幕,道:「這些法陣都是用庚桑家的上古靈器所制,其中自然含有天地靈息,和無垠之水一樣,就算是曾經未經消耗的無垠之水,也別想從這法陣里出去,你也是,就憑你的修為,就算你神靈脈特殊,有些天地靈息加持,也和它一樣。」
「哦,是嗎。」雲箬伸出手,無垠之水委委屈屈的貼著她手指,她搖了搖手鐲,小蛇張嘴咬了咬無垠之水,像是在安慰它,無垠之水這才覆蓋到小蛇手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