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感覺自己的小拇指被緊握,是阿塔爾,他害怕被丟棄,被拋棄。
白靛心裡只覺得難受,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痛苦。
「蟲母。」
其他的蟲子已經跪在地上,朝著白靛跪拜。
此刻,只有首領察覺到白靛的心情,它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戳破手心。
在蟲族,每一任首領都接收過關於蟲母的記憶,在記憶中,蟲母是溫柔的,他對每一位蟲子都是溫柔的。
他會教導雄蟲。
他是美麗的,他的身體蘊藏著無盡的生命力,他的腹部是高高挺著的,裡面孕育的多得數不勝數的蟲蛋。
只有被選擇的雄蟲才有資格與蟲母交·配。
所以,首領是痛恨阿塔爾的,它默許其他雄蟲對阿塔爾的欺凌,在得知阿塔爾是背叛者後,它的內心湧起見不得光的開心。
它用天池的水腐蝕阿塔爾。
可現在,首領握緊手,隱藏自己手心的被腐蝕的傷口,蟲母降臨,可他的憐憫的眼神都放在了阿塔爾的身上。
阿塔爾重新得到了蟲母的偏愛。
白靛知道面前雄蟲的身份,是首領,他趕緊走過去,用手抓住首領的肩膀,他急迫的問,「就沒辦法救他!你們救他啊!」
蟲母的體溫果然是熱的。
首領出神的想著,他強行讓自己回過神,他瞥了眼阿塔爾,出於他的私心,他當然不想讓阿塔爾活著,但是,這是蟲母的命令。
他只能聽從蟲母的命令,「有。」
「讓他回到蟲蛋中,重新生長。」
聽到能夠讓他活下來,白靛追問,「蟲蛋?用什麼蟲蛋?」
「您生下的蟲蛋。」
首領的話讓他心裡一驚。
「用您和他的血一塊滴落在藍液花上,三天後,花開,蟲蛋會出現在花心。」
「行,你們趕緊找個蟲,怎麼生,是讓我跟你們生?」
他們的話是一塊響起的,首領聽完白靛的話,他喉結滾動,突然後悔自己告訴蟲母能夠救活阿塔爾的方法。
「啊?」白靛自然也聽到首領的話,他皺著眉,「不需要我親自生?」
白靛還真的以為要他把阿塔爾生下來。
首領搖搖頭,他斂去眼底的悔恨,「不用,不過藍液花已經很少見,我們也沒辦法找到藍液花。」
首領的話讓白靛又仿佛墜入深淵,他艱難的開口,「你們都沒找到嗎?」
當看到首領搖頭的時候,白靛感覺渾身冰冷。
藍液花,藍液花。
白靛腦中的線緊繃,他咽了咽口水,「花卷,你說會是嗎?」
[宿主!你別急!我幫你找找!是!阿塔爾送給你的花就是藍液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