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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瘴氣和霧氣都很重,清言展開神識尋找也是艱難,兩人只好在林里一步一步來,還在出口處碰見了好些個沉在水裡失去知覺的弟子,如果沒聽錯,柳在溪最開始也踩在了這水裡。

清言臉色沉著,不太敢想自己那小弟子現在如何了。

「我們分頭。」身邊的峰主對他道,清言點頭,急匆匆想著另一邊飛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靈力波動,閃身過去,就被炸開的冰碴子撲了一臉,這之後便是那條黑魚,捲起巨大的水柱長著尖刺的魚鰭張開向他衝來。

清言提劍擋下它,劍光閃爍將它困住,這時,另一個峰主也來了,二人合力將它制服,看著一隻死魚滾著肚皮浮在水面。

「不是說有你徒弟在?」玉虛門峰主轉著看了一圈。

清言也在半空轉著,說不知道,忽然在一棵樹後看見了個使勁扒著樹依舊在往下滑的藍衣弟子。

他趕緊過去將人往上提了提,問:「有沒有見到玄陽派的女弟子,拿著刀或者鞭子。」

這小弟子估計在後面藏了許久,看見兩位真人都要哭了,聽見問話忙回答:「見到了,我們幾個就是來幫忙的,只不過沒想到黑魚這麼難對付。」

清言:「那她還好嗎,人怎麼都不見了。」

「她……我也不清楚,又臭又暈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後來好像是誰開了陣,把那魚凍住了,不然大傢伙都要掉水裡了。」他說著還打了個哆嗦,又忽然想起來,指著水裡,「現在都還有在水裡的弟子呢。」

清言和那峰主一聽連忙又去找,並且施法將這片水林的瘴氣淨化了下。

劍宗長老終於能看到靈鏡中的場景,也知道他們已經收服魔物,便要將人叫回來,清言沒辦法,想著柳在溪既然能逃便就無事,正要和那峰主里離開時,又聽遠處那弟子說:「奧對,玄陽派,之前有個玄陽派的弟子也掉到水裡了。」

清言一愣,忙去看身邊的峰主,那人立刻道:「水裡沒找到。」

那弟子知道兩位真人會錯了意,急忙道:「但她又上去了。」

……

水林前的山谷里,距離絕生林出口只有半日的路程。

柳在溪犯著迷糊,是直接從水林上空俯衝進山谷里的,砸起一片灰土,她揉揉腦袋,想從地上爬起來卻使不上勁,想來應該是最開始踩進水裡的那一腳出了問題。

身邊趕來個人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略顯疑惑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怎麼了。」是衛則玉。

對了,這人之前和一眾熱心弟子過來救人的。

風棠影喊得那幾嗓子還是十分有用,她們三個狼狽逃竄之時真的有幾波弟子匆匆趕來,只不過都無法合力制服這黑魚,後面便只能跑路。

之前發狂的黑魚噴出的黑水搞得大多數弟子頭暈目眩,即便要跑也是困難,柳在溪就和其他弟子一路扔著符紙法器,到最後攢下的靈力和風棠影一同將黑魚凍在衛則玉引去的水圈裡,這才跑出林子。

還在水林邊緣遇見了月兒的同伴,就是那個小黑,也是小星,那邊剛死裡逃生又找到想找的人,正開心和對方說話,風棠影也碰見幾個一葉山的弟子,幾人互相安撫著。

柳在溪被衛則玉攙著,站都站不穩,她直覺有些不對,問他:「你有幾個霧石。」

「你輸定了,棄賽吧。」衛則玉垂眼看她。

「不可能,你……」她想笑,結果情緒激動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咳出一口血。

兩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對著這口血發了瞬間的愣。

衛則玉彎下腰把她的下巴托起來,擰著眉道:「霧氣和水都有毒,你一次占了兩啊……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柳在溪被他卡著下頜,被迫仰著頭斜眼看人,想動沒勁,說話說不了,乾脆眨眼,哼唧出聲:「能,你撒開我。」

衛則玉聞言點頭,兩隻手都放開,柳在溪沒了支撐,一下子倒在地上,怒視過去,看見那人笑著走她頭頂低頭看:「就這麼想贏?你就不怕突然死了。」

底下的柳在溪不說話了,閉上眼,衛則玉盯了她一會,發現還真的沒動靜之後,趕緊蹲下身將人扶起來,正要伸手去撥她的眼皮,懷裡的人一下睜開眼,綻出一個笑:「當然不會死嘍!」

衛則玉好像被這表情刺到,懵然著快速眨眨眼,反應過來繼續要鬆手,柳在溪立刻哀嚎:「好了好了,不說了。」他這才收緊手臂,將人放在石頭上坐著。

剛坐定,身前走來了幾個玄陽派的弟子,打頭的便是沈葉白,都是來看望同門師妹的。

這場面衛則玉也就不方便呆著了,安靜從人群里鑽出去,準備和其他的玉虛門的弟子去谷中轉轉,餘光卻注意到了那邊的雌雄大盜,就是月兒他們。

他總覺得那個小黑有些奇怪,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旁邊的姑娘再和他說話,他就只木著臉,直勾勾盯著被圍起來的柳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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