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則玉從雪中把柳在溪扒出來,提著她往山上飛,最後降落在山腰的一個山洞中。
陣法吞噬靈力,僅是御劍這小段路程,就感覺無比疲憊。
柳在溪看他的臉色,站穩將人往洞中拉了拉,眼神複雜地看向外面墜落的火石:「真不愧是先祖,這麼大的幻陣簡直可以媲美界之秘境了。」
衛則玉沒跟著感嘆自家老祖的厲害,只問有沒有辦法出去。
「目前沒辦法,只能一層層先過了這些幻陣。」柳在溪攤手,道她自己也無能為力,扒在山洞邊上望著天邊那座高山。
山頂上的巨石此時發生了變化,看不真切,大致像個翻轉的羅盤,此時流火落下,而它卻安安靜靜,泛著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光。
柳在溪指著那處,弱弱地說:「你看那山頭,是不是像被人削平了。」
「是,而且我還能看見一把劍插在上面。」衛則玉說。
她怎麼沒看見劍。
衛則玉搖頭,這他也不知道。
柳在溪沉吟片刻,望著天上不間斷的火石,道:「天象是由那羅盤改變的,我看見的是和它有關,那咱們就往那裡去。」
天上的流火隔半柱香停一會,這時候雪山就會發生變化,厚雪從山上翻滾而下企圖將人掩埋,同時地面岩漿向上涌,總之兩個極端哪裡都不安全。
柳在溪兩人趁著火石停下,趕緊衝出山洞,就險些被這雪花捂死,迫不得已衛則玉只能再次祭出織金沖向遠處那座高大雪山。
柳在溪被他掛在手裡十分沒有安全感,她盯著腳下的岩漿河不停地抱著他的手往上爬,急道:「你一定得行啊!」
「放心,你別亂動。」衛則玉剛說完,劍便往下滑了大半截,柳在溪趕忙彎起腿,還沒叫喊,就被一股大力猛提一下甩去了前面,她心揪了下,栽到雪堆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後甩去鞭子。
衛則玉腳下的劍擦著岩漿停下,本想控制著靈力再向上飛些,腰間就被柳在溪的鞭子卷緊,一下子將他拉了過去,吃了一嘴的雪。
「沒事吧。」柳在溪把他抓出來。
「沒有……」他拍拍身上的雪,剛直起身,胳膊就被人拽著狂奔,柳在溪喊道:「沒有就快跑,又下火雨了!」
衛則玉被扯得靈魂都要出竅,踉蹌著狂奔兩步前面那人又忽地剎住腳,見是前方的雪地突然炸開,他下意識要躲,而柳在溪用力握著他,右手置於胸前,二人頭頂瞬間升起一層防護罩。
「走走走!」柳在溪扯了扯手腕,衛則玉反手抓住她,瞥見白茫茫的雪山上面有一個角落,拉著她往那裡去。
雪埋在膝蓋處,行動都成困難,他們艱難挪動著,好不容易爬到凸出一角的山石下面,柳在溪才撤下防護罩,稍微緩了緩。
距離山頂,還有小半截路程。
「也不怎麼樣嘛。」柳在溪哼笑一聲,把腳往回縮了縮,以防萬一,她還非常好心地分給了衛則玉幾顆丹藥恢復靈力。
衛則玉本來就很安靜,這會吃了丹藥就靠坐著一言不發,柳在溪覺得無聊,便挪挪和他靠在一起,小聲道:「你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衛則玉斜睨她一眼:「我沒有。」
「還說沒有呢,你都害怕的不敢說話了。」柳在溪對著他晃晃手。
「沒有……我在想外面的事情。」
「我殺了爾揚的事?」
衛則玉挑眉,柳在溪也對他揚揚眉頭:「他是血音谷四聖下的一個副使,臥底過來的,你們還得謝謝我呢。」
「你對血音谷那個地方好像特別熟悉。」衛則玉非常明顯地暗示她。
是的沒錯,我就是懷疑你來自血音谷。
柳在溪也不掃興,坦蕩回應:「這麼說吧,我從前在那呆過很久,同樣也結了不小的仇,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呢,就是匡扶正義,你放心吧。」
衛則玉呼出一口白氣,淡淡道:「我看你是想打回去報仇。」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呢,」柳在溪撇撇嘴,又撞了他一下,八卦臉,「你呢,我真的很好奇你和謝師兄的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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