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得起衛生間嗎這群傢伙。
【藺言:那你覺得尹玉成是哪種?】
【夏娃:第四種。】
【夏娃:便秘的。】
這當然是開玩笑,夏娃沒把尹玉成想的那麼好。
又過了一會兒,尹玉成推門走了進來,他靠在門邊,亮出手裡的藥瓶,「長官,你的枕邊人似乎想害你啊。」
藺言:「啊?」
「您可能不知道,江舒游在服用針對D-16研發的特效藥,」尹玉成走到藺言面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些:「什麼情況他才需要服用呢?當然是注射了D-16的情況。」
尹玉成看著藺言驚訝的眸子,笑著說:「江舒游要是在幻覺情況下做出什麼不利於您的事,甚至對您發起攻擊也是有可能的。」
眨了眨眼,藺言看著尹玉成,尹玉成也看著他,事實證明他們之間沒那麼默契,不能通過視線交流。
【夏娃:但是克里斯曼使個眼神,尹玉成就能理解。】
【藺言:因為克里斯曼是他的臨時老闆。】
尹玉成只為錢幹活。
兩人又對視了一會兒,尹玉成眨了眨乾澀的雙眼問:「長官,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既然如此,藺言也不藏著了。
「那個…」舉起手,少年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的藥。」
「什麼?」
尹玉成笑容一頓,「你的?」
藺言注射過D-16?
和他同居的人不是江舒游?
拿過尹玉成手裡的藥瓶,藺言嘆了口氣,背對著尹玉成走到窗邊,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語氣深沉:「年少無知的時候,我為了一些現在看已經不重要的東西出賣了自己。」
什麼東西?學分。
出賣了什麼,出賣了他的靜脈血管。
其實藺言也不知道是靜脈還是動脈,反正他兩眼一閉就暈過去了,兩眼一睜就拿到學分了。
真正受傷的只有江舒游,他耳朵上的疤還留著呢。
尹玉成不知道內情,死機的大腦被藺言這句話電醒了,神色晦暗不明,「你…」
你出賣了什麼?
這話他沒問,怕藺言受到刺激從窗戶上跳下去。
「你…」思緒千迴百轉,尹玉成問:「你到現在還在服藥?」
當然沒有。
藥錢不是錢嗎?
藺言早就不吃了,但是以防萬一走到哪都帶著,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遇到江舒游。
然後他就真遇到了。
不但在監獄裡遇到過,還靠著江舒游找到了工作,並且目前和江舒游同吃同睡,說句誇張的,江舒游要是偷偷給他注射藥劑,藺言都不會發現異常。
【藺言:不是,他不會真的給我偷偷注射藥物了吧?】
【夏娃:我作證,他沒有。】
【藺言:那我為什麼每天晚上都睡得很熟?】
【夏娃:床軟。】
樸實無華的回答一語中的,說的太有道理了藺言甚至無法反駁。
低頭偷瞄了眼藥瓶,藺言驚訝的發現它已經過期了。
啊呀。
心虛的將藥瓶轉了一圈,寫著生產日期的位置被他握進了掌心,藺言繼續道:「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我至今忘不掉。」
尹玉成垂眸,「給你注射藥劑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難猜,但藺言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尹玉成必須確定一遍。
如他所料,藺言聲音發沉:「江舒游。」
果然。
知道藺言和江舒游關係不好,尹玉成心中升起了一個計劃,克里斯曼既然想弄死尤利塞斯,何不從江舒游下手?
尤利塞斯最信任的醫生暗地裡做的手腳,誰能查出來?
現在藺言是尤利塞斯面前的紅人,以尤利塞斯的性格,江舒游一定不希望尤利塞斯知道他當年的所作所為,只要拿這件事威脅他,江舒游只能加入克里斯曼的陣營。
想完這一切,尹玉成壓下心底的激動,沒忘記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趁著藺言現在心情低落,能挖多少秘密就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