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歡迎天真的孩子。
我們不會是朋友,也沒有人會允許我們成為朋友。
這一刻,我終於確信自己討厭他。
所以我會擺脫他。]
見狀,黎忻後退一步,忽然意味不明的開口:「所以我們的反派boss這就要洗白了?」
這次,話癆的萬金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一早上保持半死不活狀態的林梓罕見的爆了句粗口:「洗白個屁!」
眾人:「……」好了,知道你怨念很大了。
雖然已經知道這是個女裝大佬,可看著這身可愛小裙子和裝都不裝了的糙漢坐姿,還是覺得辣眼。
不忍直視的收回目光,萬金嘆了口氣:「怎麼辦,再分析分析小丑身份,先投一波再說?」
「這能分析出什麼來?」添苒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帶著抹不去的頭疼:「現在只知道小丑孤僻,不討人喜歡,居然還有點博愛在身上,最後抑鬱了。」
萬金:「……你可真會總結。」
見分析進入僵局,黎忻順勢開口:「我們和原身之見的性格不可能完全相似,分析性格有點夠嗆,還是要看動機和行為。」
這話沒人否認,他們也覺得從性格分析有點太扯了。
「目前來說,我們和小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甚至從副本目前提供的線索里幾乎是無從找起 」黎忻隨意轉著手裡的折刀,輕輕垂眸:「所以只能從對抗本這個因素分析。」
有人懂了他的意思,添苒瞭然:「你是說脫離劇情,直接抿人?」
「這麼刺激嗎?」萬金驚了一下,咋舌道:「有點草率了吧。」
「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得到的線索不夠。」黎忻將刀刃收回掌心,無奈嘆氣:「不這樣,你們誰能分析誰來?」
沒人吱聲了,線索不夠是事實,現在的狀態下,就算福爾摩斯在世也得先修個預言家才能玩。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說。」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郁宿珩忽然在這時插話。
他看著集中在一起的幾頁日記,冷聲提問:「我們在小丑遊戲裡得到的都是霖林的日記吧。」
萬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對,小丑是這麼說的。」
得到答案,郁宿珩扭頭看向添苒,對方同樣朝他點頭。
這個答案卻讓郁宿珩輕微蹙眉,半響之後才放下手裡的幾頁日記說道:「有點古怪。」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全場的視線。
黎忻同樣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聲開口:「怎麼?」
郁宿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昨晚小丑遊戲對應的日記單獨拿出來,和其餘幾份對比,語調沒什麼起伏:「日記都是第一人稱的自述。在其餘日記中,霖林一直表現出一種明顯的厭世和一切盡在掌握的遊刃有餘。」
說完,他把手裡的幾份日記隨手遞給眾人,隨後拿起桌上單獨那頁,面露思索:「可這一頁,他展現出來的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懦弱以及……恐懼。」
郁宿珩這麼一說,再對比之前的日記,霖林前後的確實反差確實太大了,說是兩個人都不為過。
這個發現讓目前的疑慮又多了一份,所有人都在重新思考現在的局勢和線索。
而在人群後方,聽完郁宿珩半路殺出來的線索,黎忻的拇指無意識蹭了蹭無名指指根,半響後眼底染上了無可奈何的笑意。
將不該存在的情緒盡數收斂,黎忻在郁宿珩平靜的注視下自如的走上前,伸手接過那頁日記,開口:「或許是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我們沒能找到相應的日記。」
這麼說著,他忽然抬頭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有人學過心理學嗎?」
幾人愣了一下後齊齊搖頭:誰閒的沒事學那玩意。
這個答案讓黎忻十分滿意,但表面上一點兒也沒顯露。
「這篇日記中,霖林不止一次提到了想要個小丑成為朋友。」黎忻放緩聲音,面不改色的再次接過引導的職責:「這是一種渴求改變的狀態。」
低醇但並不壓抑的聲線讓人下意識跟隨他的腳步思考:「這是一個契機,讓他想要得到認可並去改變。也許也正是從這開始,他和同樣懦弱的小丑走向了不同的兩端。」
「想改變一個人其實非常容易,這裡面或許有我們沒發現的事。」黎忻笑著伸出指尖,點破了在座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實:
「可此時的重點並不是和主線任務掛鉤的霖林。而是『叛徒』的身份。畢竟多給他一天的時間,我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
說這話時,黎忻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一言不發絞著手指的王乾身上,在對方越發緊張的狀態中,輕緩的語調帶著若有若無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