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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冒充我的?」林疏道。
林疏用力道:「不、要、臉!!」
沈縛默不作聲,垂眸盯著他,隨後淡淡一笑:「寶寶不是想好了。」
「那跟媽說吧,別讓她胡思亂想。」
林疏偽裝不了自己的表情,梗著脖子道:「好啊,人生大事總不能留言吧,你開視頻,我跟她說。」
沈縛撥出了一個語音通話。
?這麼容易?
林疏愣了一下。
葛秋婉的電話音樂響起,他瞬間安靜下來,瞳孔緊縮,心率徒然飆升,死死盯著跳動的秒數不放,舌尖躁動地舔著泛起白皮的唇瓣,微微張嘴,渾身肌肉緊繃得像一把弓,只待接通的瞬間大聲向葛秋婉求救!
「滴————」
「餵?乖崽啊——」
「媽救——————唔!」
大張的唇齒被粗硬的手指悍然侵襲!最長的指節長驅直入,巨力壓住紅軟的舌頭仍舊不停地向里探去,甚至觸到了收縮的喉口!
「嘔、咳咳、救命唔——」細嫩的咽喉被粗糙的指腹摩擦,林疏條件反射地乾嘔出聲,不大的口中含著男人三根手指,騰不出一星半點餘地用來發聲,他拼命撕拽著男人的手臂,牙齒狠命咬下!頓時腥甜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沈縛絲毫不為所動,任由林疏尖利的犬牙深深扎穿皮膚,兩根手指玩弄一般夾住濕滑的粉舌,讓林疏除了「唔唔」的哀鳴以外什麼都說不出來。
話筒離得有點遠,女人沒聽到兒子的聲音,疑惑道:「喂喂?林疏啊?餵?我什麼都聽不到啊?」
葛秋婉嘀咕道:「手機壞了?重打一個吧。」
通話中斷,緊接著葛秋婉便再次撥了一個新的過來。
「啊……不唔……」林疏生理性眼淚跟兜不住的口水交織在一起,漂亮的臉上亮晶晶的狼狽至極,折磨他喉嚨的手早就退了回去,畏畏縮縮的舌頭遭了殃,林疏極力躲避也逃不過壓下來的手指,沈縛玩鬧似的跟他鬥爭,倒是顯得他在追著堅硬的東西舔咬。
沈縛替他接了電話,聲音沉穩:「阿姨,是我。」
「哦?」葛秋婉怔了怔,「……是小縛啊,小疏的電話怎麼在你手裡?他找我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阿姨,我們打電話是想跟您說,」沈縛道,「訂婚的事情,小疏同意了。」
「原本計劃著全程都是他跟您說,但是……他不好意思。」沈縛配合著輕笑,笑聲中有一絲調侃,仿佛無奈的看向了害羞的伴侶。
葛秋婉:「………」
「……啊?等,等一下,誒呦,等我反應一下啊,這……這是真的嗎,但是小疏跟我說……」
沈縛道:「嗯,是真的,阿姨,小疏全都告訴我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提前鋪墊,只顧著跟您商量,嚇到了小疏,見面之後我鄭重地向他重新剖白我的心意,還有這十幾年來我對他的感情,他的愛。」
「小疏也想了很久,最後接受了我。」
「阿姨,我知道這對您跟叔叔很突然,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但無論如何,我的感情都不會變:我喜歡林疏很久了。哪怕他不接受,我也不會放手。」
沈縛道:「還好,結局是皆大歡喜。」
葛秋婉那邊倏地沉默下來,大風大浪里走過,女人驚愕過後找回了清晰的邏輯:「嗯,我們做家長的只希望孩子幸福就好,也不會主宰他的婚姻,沒什麼接不接受,但是——」
「小縛,你別見怪,把電話給林疏,我們母子倆說點小話。」
林疏的臉上瀰漫著不正常的紅暈,唇舌麻木異常,眼底蓄的淚能把整棟樓都淹了,聞言,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放棄掙扎的舌頭再度推拒起來。
沈縛湊在他耳邊道:「寶寶,可以跟媽媽好好說嗎?」
「嗯嗯!」林疏拼命點頭。
沈縛卻還不收回手指,沉甸甸的雙眼凝視著他,輕鬆道:「其實寶寶就算不好好說也沒關係。」
林疏:「?」
「我們也會結婚的,總有辦法的,」沈縛道,「但最好不要這樣,會牽扯到很多人,我不想——」
不想什麼,沈縛卻不再繼續說下去,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寶寶,讓爸媽開心點。」
林疏:「………」
他好像聽懂沈縛是什麼意思了,又好像沒有,呆呆地含著手指,舌尖也呆住了,半晌,沈縛抬手,將手指抽出,勾連出幾條曖昧的銀絲,指腹都被津液泡得發皺。
他們對視著,也在對峙著,空氣在之間凝成了實質,如同無形的巨石,墜落在處於下方的林疏身上,砸得他閉了閉眼,薄紅的眼皮被淚水浸潤,片刻後再睜開,裡面卻是一片清明。
「媽,咳,媽,是我。」林疏越過沈縛,湊近話筒,開口時聲音還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