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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馳心頭一跳,下意識就想往前爬,但一轉頭就看到,陳阿福的屍體離他更近了,剛剛明明他們之間還有半米的距離,現在幾乎是臉貼臉的對上他,甚至可以看出陳阿福猙獰面孔上皮膚的紋路和毛孔。

我靠,這難道是什麼一二三木頭人遊戲嗎?!

顧行馳此刻是進退兩難,他不知道開燈後這種東西是會消失,還是只是肉眼看不見,但依舊存在。如果是後者,那他現在要做的就不是開燈,而是必須要想法子逃跑了!

還有,剛剛點燃打火機的是不是白玉京?是的話,他老婆為什麼還不來救他狗命!!

顧行馳就這樣和陳阿福僵持了十幾秒鐘,期間陳阿福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舉動,就只是靜靜的趴在他面前。

顧行馳此時注意到,陳阿福跟後面其他屍體的形態有所不同,他的脖頸是被完全折斷的。但後面鞣屍的屍體狀態是正常的,至多只是低著頭,沒有和顧行馳對視。

為什麼的脖梗是斷掉的?顧行馳有些疑惑,難道是他身為高台教的主教,是其他宗教的信徒,所以受到了更加嚴苛的對待?但從陳阿福的記錄來看,神像對於所有人其實是一視同仁的,祂把這些人都當做自己的信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照與區別。

顧行馳盯著陳阿福的屍體,忽然就發現,在屍體後衣領的位置,有一張黃色的符紙。顧行馳陡然一頓,忽然就想起有一種說法叫做肉身廟。

據說一些宗教大能信仰者,會在身體內供奉一種神明,他們把自己的肉身當做廟宇和祭台,這樣供奉出來的神仙能力更加高強,而且還可以時刻請身上神。這樣的大能者在死後,他們的肉身也一般不會燒毀。而是往往鑄造金身,直接成為他體內神仙的金身廟。

而陳阿福後衣領處的這張黃符就相當於一個請神貼,在信仰者需要神明出現的時候,就會把這張符紙拿開。等到上身結束的時候,會再把這張符紙貼回去。

顧行馳盯著那一張黃色的符,這符紙數十年都沒有消失,甚至就連符紙上符文的紋路都沒有消退掉色。難不成這東西是真有什麼作用?陳阿福是不是想讓他把這張符紙拿下來,好短暫的請神上身,完成一些事情?

顧行馳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陳阿福身體內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也不知道一旦把符紙拿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思考幾秒後,他決定還是先開燈看一下,萬一這東西在開燈後就消失了呢,那他就不必再做那麼多的無用功。

這麼想著,顧行馳緩緩呼出口氣,一手拿刀,一手輕輕推開了手電筒的開關。

光亮一下亮起,只是最微弱的一檔,能照清眼前的一兩米的範圍。果然,就在光亮起的一瞬間,面前的陳阿福瞬間不見了。

顧行馳微微睜大了眼,心下覺得不可思議,這是魔術還是魔法?一具屍體怎麼能憑空出現又消失?

不過當下他也顧不得太多,立刻就想往前爬,可幾乎就在他動身的一瞬間。忽然就感覺到腳踝的位置被什麼東西一下抓住。

顧行馳渾身一顫,立刻扭頭去看,但身後的通道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一下明白過來,那些屍體是存在的,他們依舊在墓道中,只是開燈後顧行池就看不到了!他現在幾乎可以想像出身後那個毛骨悚然的場景,漆黑的洞通道深處,有無數人像蛇一樣低頭向他爬過來,手指冰冷,向前來抓他的腳踝。

顧行馳瞬間就毛了,他也不敢再往前,只一下關掉燈,看著驟然出現在臉前的陳阿福,抬手就揭下了對方後頸上的黃符。

幾乎就是那一瞬間,腳腕上的抓感陡然消失了。顧行馳小心翼翼回頭去看,就見那些鞣屍開始拼命往後退。好像一隻只蜈蚣,手腳著地、竭力退開,躲進了通道的深處。

顧行馳見狀並沒有鬆懈,因為他明白這些屍體的退讓,應該是一種本能的恐懼,能讓一具屍體因為恐懼而退縮,那只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顧行遲」

聲音陡然在身前響起。

顧行馳一頓,緩緩轉過頭,就見陳阿福的臉已經完全變了形狀,眼睛上挑,幾乎要到眉梢,整張臉被拉的很寬很大,像一個沉甸甸肉感十足的佛頭。

他就這麼看著顧行馳,忽然開口:「你是來履行約定的嗎?」

顧行馳沒說話,卻一下就懂了。

原來在陳阿福身體裡供養的神明,其實就是那尊神像。

陳阿福成了那尊神像的肉身廟。

驚訝和恐懼只持續了很短暫的一秒鐘,顧行馳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手中的匕首猛然往前一劈,直接削掉了陳阿福的耳朵。

面前的陳阿福受到攻擊,表情一下變得冷厲且猙獰。這尊神像被人供奉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忘記了有人對他不敬是什麼樣的感覺,而此刻,受到人類攻擊的神像顯然覺得自己被挑釁,立刻伸出手就要抓穿顧行馳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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