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1 / 2)

顧行馳自然明白白玉京的記憶到現在也有一些缺漏,就像他無法記起被當做蟲人試驗的那幾年裡到底都經歷了什麼;也無法準確說出自己當初是怎樣從泥城到達的西藏。但這些都不重要,顧行馳可以不去在意,他只要確定從今往後,白玉京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就好。

「算了,不要想這些。」顧行馳隔著衣服捏了捏白玉京的手,「我們現在只要知道該怎麼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白玉京想了想:「據說這些兇猛的贊神大多都被佛教的高僧感化或者降服,從而成為了世間護法。比較有名的四大讚神都是這樣來的。其中最有名的應該是桑耶寺的紫瑪爾贊神。這位戰神和你夢中看到的那位形象非常相似,他們都生於烈火銅山中,滿身血紅。」

唐卡中一般將紫瑪爾的形象描繪為騎著戰馬,用紅纓槍插著另一個人的屍體,代表他所征服一切。人們向紫瑪爾許願時,一般都會手上捧酒,將酒倒入紫瑪爾護法手中的杯子裡作為供養,同時紫瑪爾手中還會有一根很長的繩子。

顧行馳聞言就納悶:「繩子?哪裡有繩子?而且這贊康上的紅布都不能掀開,怎麼給他倒酒?」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目前所處的地宮應該是早期苯教墓葬或者祭祀場所,而紫瑪爾護法成為護法,是在蓮師入藏之後,屬於佛教護法思維,用佛教思維去揣測思考這裡的儀式和程序真的靠譜嗎?

當然,不論苯佛,二者其實還是存在一些共同點,比如說都是渾身紅色、騎戰馬的贊神,以及使神靈飛上天界所需要的五色繩、綢帶也一一對應了。

那所謂的信徒向紫瑪爾許願時所需要拉起的繩子……

顧行馳又打著手電張望一圈,這地方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哪裡來的繩子?要他們自己編嗎?

他有些煩躁地踢了下腳邊的石頭,但沒想到這裡的石塊結構已經鬆散,他這一腳竟是直接踢飛了半個石面。

顧行馳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大力氣,趕緊彎下腰來拍了拍完好的另一半石頭:「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

聲音一頓,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紋路,眼睛驀然就亮了,抬頭招呼白玉京:「老婆,你過來看!」

白玉京幾步過去,順著他的指尖低頭去看,白色光源照射下,就見一道繩結樣式的刻痕紋路赫然出現在地板上。

順著紋路一路掃開石堆,繩子的刻痕最終連接到了其中一座贊康之下。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分頭行動,將七座贊康前的石堆悉數搬離打掃乾淨,就見七根繩索出現在地板上,各個連接到贊康之下。

而這些繩索的源頭則位於整個地板的中心位置,顧行馳順著繩索找過去,推開石堆,就看到地板中心位置也有某種雕刻,看起來應該是日月紋飾。

顧行馳不明白日月是什麼意思,他往那個中間位置上站了站,無事發生。

難不成還要求出聲?他有些疑惑,但還是飛速地說了一句,『希望能給我們指引一下出路。』

話音落下許久,四周一片安靜。

顧行馳有些泄氣:「這東西到底靠不靠譜?都是石頭刻的,我怎麼把這繩子撿起來?」

白玉京摸摸他腦袋安慰,也跟著猜測:「會不會這些繩子紋路只是一種象徵意味?表示要跟神明連接起來,神明才會降臨?」

神明降臨,具體怎麼降臨?難道要像古早時期那樣在原地跳大神嗎?

藏族倒確實有一種非常古老的宗教舞蹈,叫做羌姆。據說是在佛教傳入西藏後,與苯教的對立鬥爭中形成的。但在《原始文化》一書中也有觀點認為,在什巴苯時期,藏族先民就為表達對於動物的崇拜,出現了類似羌姆的舞蹈,他們通過動物面具、裝扮來模仿各種野獸的姿態,並且用這些不同的體態來表達出特定的儀軌,從而完成對於諸神靈的敬仰,對於鬼怪的降服。

但很明顯,這種早期使用的特定舞蹈早已失傳,後期的羌姆法舞已經被佛教帶入的金剛舞融合發展,現在苯教以及藏傳佛教所選用的祭祀舞蹈,基本都是蓮花生大師進藏之後,與佛教貫通融合所呈現出的同源多流的新形式。

顧行馳對早期羌姆只隱約記得一些特定的手勢動作與肢體動作,大多是在《原始文化》一書中以壁畫的形式所呈現。但要他做出來,說是舞蹈估計夠嗆,頂多像是小時候玩的手影。

他嘗試著擺弄了幾個鴿子飛天,小狗飛奔之類的動作,一點祭祀氛圍沒有,反而有種憨憨的可愛感,直接把旁邊的白玉京逗笑了。

「你行你來啊!」顧行馳也是有點脾氣的,氣悶悶給了白玉京一肘子,「我又不知道那些羌姆舞步是什麼樣子的。」

白玉京笑容一時半刻沒斂下去,他想摸摸顧行馳臉蛋又不敢,只得退而求其次又揉揉小顧腦袋,稀罕得不行:「怎麼這麼可愛。」

顧行馳沖他呲了下牙:「現在怎麼辦?」

白玉京揉著小狗腦袋繼續看地上繩索紋路,片刻後,忽然道:「這幾根繩索樣式好像並不相同。」

最新小说: 从投手丘坠落後 疼痛飞行 [1v1]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 潮来不钓(年上1v1) 懷了遊戲角色的崽 地球護理所 美人不修無情道 漂亮鹹魚他為禍四方 復活後發現老婆要改嫁 我穿到了瘋狂的世界[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