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玄靈宗的玄仙進入奉劍閣還是輕而易舉的,何況昨天雲蘇才說了要毀了斬魔劍,今天斬魔劍就碎了。他沒有動手,雲蘇沒有動手,那就只有這個小師弟了!
凌霍對樊胡的目光視而不見,緩緩開口,「神劍宗的人昨日到的,斬魔劍今日碎的,莫不是和他們有什麼關聯?」
樊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小師弟你這麼血口噴人不太好吧!
不過宗主就皺眉默不作聲了,其中一個長老就道:「神劍宗以劍聞名,向來對咱們玄靈宗擁有斬魔劍是耿耿於懷的,之前還幾次向宗主提過用一些資源交換斬魔劍,不過宗主都沒有同意,若是他們以此心存嫉恨,毀了斬魔劍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們若想毀劍,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吧,他們大可以在來之前毀劍,這樣我們也懷疑不到他們身上去啊?」
又一個長老沉思了下說道。
房間裡再次陷入沉思,過了會兒凌霍就道:「也許這就是他們的障眼法呢。」
他們覺得神劍宗的人不會這麼傻,但若是神劍宗的人偏利用了他們這樣的想法來辦事呢。
宗主想了下,也覺得凌霍說的有道理,就吩咐弟子去請神劍宗宗主去議事廳,他則先帶了長老們去議事廳等著。
離開奉劍閣的時候,樊胡路過凌霍身邊時深深看了他一眼,凌霍回以微笑,依舊那麼淡淡的、泰然自若的樣子,好似斬魔劍碎裂真的跟他毫無干係,那姿態弄的樊胡都有點懷疑了,該不會真不是小師弟弄碎的吧?
議事廳,神劍宗宗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
子,大概保養的好,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多的樣子,他正襟危坐,看起來挺威武的。
只是在聽到玄靈宗宗主說了斬魔劍碎裂之事時震驚的從茶杯里抬出了頭,「斬魔劍被毀?!」
他身後立著的兩名弟子也是驚訝,他們這次來還帶了不少好東西,打算再向玄靈宗說說換劍的事呢!
但看了看玄靈宗宗主和幾個長老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神劍宗宗主就皺了皺眉,「你們懷疑是我們毀了劍?」
玄靈宗宗主就道:「各位沒來之前斬魔劍好好的,各位來了之後就發生了這種事。而且神劍宗覬覦斬魔劍已久,得不到就毀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神劍宗宗主氣出了冷笑,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他拍案而起,「我神劍宗雖然比不得你們玄靈宗這第一大宗,但骨氣也還是有的,行事從來光明磊落!滕宗主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神劍宗三人義憤填膺,但玄靈宗宗主滕殷卻沒有說話,誰知道這三人是不是演的。不過看他們的表現,滕殷倒是已經傾向這事不是神劍宗乾的了。
見滕殷不說話,神劍宗宗主就揮手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卷赤色韌線,這卷赤線一出現,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龍威。
「滕宗主還記得那條作惡多端的赤龍吧?那條赤龍最後被嚴華所斬,這條龍筋就是她從那條赤龍身上抽下來的,是我們千辛萬苦尋來的,本來想這次來的時候再向滕宗主提一提換劍的事!我們帶著誠意而來,又怎麼會在還沒有說換劍之事前把劍毀了?」
神劍宗宗主氣的臉上的肌肉都抖了。滕殷等人則是被神劍宗的大手筆驚訝到了,這世上龍這種生物少之又少,這麼幾百來就出現過那一條赤龍。
不過那條赤龍仗著自身威能,是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他們正道人士派了不少人前去除害,但卻都喪於赤龍口腹,最後是嚴華單槍匹馬斬了赤龍的頭,抽了赤龍的筋,還把龍肉烤來吃了!
不過那條龍筋據說被嚴華扔進了海里,神劍宗能找到,看來還真的頗費了一番周折。
神劍宗費這麼大週摺找到的龍筋還沒有拿出來,定然不會現在就毀劍,就算要毀劍,肯定也是在他拒絕之後再行事的!
滕殷笑道:「看來是我誤會小老弟了,還請小老弟莫怪,實在這斬魔劍意義重大,我才小心謹慎了些!」
本來還想用斬魔劍對付嚴華的,現在好了,斬魔劍沒了!
誤會解開了,神劍宗宗主也沒有揪著不放,不過真的很生氣就是了,被誤會事小,可是斬魔劍被毀事大啊!
他們想了斬魔劍這麼多年,結果還沒拿到手裡呢就被人毀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樊胡看了看凌霍,嘴角有點想抽抽了,虧他剛才還有點相信這小子了,原來又是裝的!
樊胡覺得凌霍去演戲絕對能拿頭獎,那辦完了壞事就置身事外了,好像那壞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一樣,被人懟著臉說都能面不改色!
就像現在這樣,誣陷神劍宗不成,他還能事不關己的坐在那裡喝茶。
凌霍從主峰迴到靈雲峰的時候,雲蘇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和步月在廚房做飯,盧莫被他們當成了稻草人放在了廚房外面的一片菜地里。
雲蘇早上給凌霍要了令牌說要去藏書閣查點東西,一上午都是待在藏書閣的,不過再沒找到更多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