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道:“我记得大周某一年有过记载,道某地暴雨。雨后,太白昼现,星宿失辉。当时圣上尚小,我亦未入得朝堂,却是不记得如何写得了。”
他抬手招人进来。
江游抬头,却见到一个纤瘦婢女,挽一个简单的青螺发髻,却不掩容貌清丽姝婉。
江游摇头笑道:“此时茶水尚温,怎的宣岑就遣人添茶了。”
江游讲话含蓄,另一个文士则点的明了些:“不过红袖添香,也是雅士之事。既有美貌婢女,自然须得展示。”
谢泓只摇摇头,温声对她道:“染墨,你且去外间寻天象相关的典籍与府志,岁星、太白、辰星,不拘着种类,都可。”
叶采苓轻声应道:“婢子知晓。”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是端上了托盘,相关的典籍都拿了过来。
江游奇道:“莫不是她将书籍都记下了?”
“宣岑,我见探花郎身边的婢女,也能得个探花哪?”
谢泓噙一丝笑,却转向叶采苓,语气隐有得意:“染墨,你且与他们说。”
叶采苓心里无奈一笑,道大公子又开始展示了。
口中则道:“无他,婢女只是先前在文思书阁当值,对整理文书典籍有些心得罢了,若是说记,决计是记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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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游这些人知道寻常司书婢女的水平,此刻便猜到叶采苓又是在谦虚。
却也不再打趣美貌婢女之类的话,正色起来。
江游等叶采苓退下,却是正色问谢泓:“这莫不是你前些日子与我说的,t进京之时需带的助手?我还当是云白石青之类的小厮,怎的是婢女。”
谢泓道:“你也见了,我此番回京,若能入阁,身边人手便不足了。须得一个得力之人看管文书资料。”
他只提及入阁,但江游显然也心领神会,道:“如此便最好。”
江游顿了一顿,眼睛望向谢泓,其中的意味倒是明白:接下来所谈政事,还需让她旁听么?
叶采苓察言观色,此刻温声道:“婢子便退下了。”
谢泓不动声色地叹口气,许了她出去。
送走江游等人,谢泓走出水榭,对叶采苓漫不经心道。
“染墨,方才你为何离开小筑?”
叶采苓道:“我见众人开始议事,故离开了。”
谢泓望她一眼,却带着几分不赞同,道:“我先前便与你说过,许你旁听。你在典籍这方向是有天资的。”
他道:“你若有心,听上几日只会大有长进——京中会遴选女官,以你的资质有望。”
叶采苓的目光亮了又亮,睫毛像扑闪的萤。
但她心念微转,最后却只是低声道:“左右女子无才,公子之前提及女官遴选,我想着那也只是给高门贵女定的,我一个司书婢女,却是也不想肖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