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云州,到底发生过何事,为什么宫内与此事有关的人都语焉不详。
而她费尽心思买通了谢泓身边下人,也同样得到消息。
谢泓亦是在云州停留许久,似是在寻人。
澜月姑姑望她,眼里带几分谨慎。
“我并不是十分知晓。”
却是见四下无人,拉着她的衣袖往偏殿去了。
*
边塞,甘州城。
叶采苓离京有了些时日,对京内那些暗流涌动无从知晓,
此刻她望着那宴席——明知是鸿门宴,也只能上阵了。
叶采苓面上没什么不虞神色。应对那主簿的劝酒也十分圆滑。
她一双眼睛静如寒星,却让主簿的心里打起鼓来。
甘州是他们的地盘,朝内要派人来,纵然是机密,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知县自己不露面,而是遣他们这些官吏先来个出其不意的露面。
意在让京中来的人知晓,他们甘州也并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上面也是有人的。
只是此时事态发展却是超出他们的预期。
本以为此人见暗访的计划被拆穿,至少会表现出慌张失措。
她却显得像是十分了然的模样,并没有什么额外反应,应对劝酒也能从容地说上几句。
主簿悻悻喝了几杯酒,却忽地一拍大腿,豪气道:“叶姑娘此行,可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小的自当尽心尽责哪,姑娘放心,绝无半点折扣。”
却听不出来几分尊重,像是在与邻人说笑。
叶采苓不言,抬手挟了一筷子席间的菜色,只慢条斯理吃了。
再抬头,脸上挂了些恰如其分的薄薄笑意。
“我倒不知晓,何时京中查案,需要旁的人干预了。”
她脸色一凛,收了那笑。
“看来这甘州,实在是自成方圆哪。主簿,你说是不是?”
这话背后的深意,甘州众官吏自然不敢认。
席间几人支支吾吾了几声,最后那主簿脸色便有些讪讪,只道:“甘州是大周朝的甘州,当然是要依着朝堂律法办事,叶女官言过了。”
“我等不敢打扰女官,有何需要,大可和小的吩咐。”
话语间却少了些方才的轻慢。
叶采苓拿回主动权,不动声色地打量席间众人,却很快又发现一处蹊跷。
“诸位方才介绍过官职,怎的,负责收取税银的主簿却是不在么?我看名册,那人似乎姓何。”
“女官好记性,何主簿是在府上养病,前些日子前去边上的几个村落督查收税,染上了风寒。”有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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