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她對他而言,與常人沒什麼不同,何遙平是不信的。
是以,他才感到雀躍,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到良熹敬被塵事攀扯住的樣子。
「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姑娘啊,真把她交給皇帝?」他故意扯開話頭,有些唏噓地的再言:「那個皇帝可是個頂壞頂壞的,將這姑娘交到他手上去,怕是連死都算成全她了······」
他將話說完,又好生觀察了一番良熹敬的神情。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良熹敬本人聞言倒是沒什麼波動。
「她對我而言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我為什麼要管她的死活?」良熹敬冷聲地問,一時間,仿佛剛才他與蘇徹玉的摩擦都是假的,心中的那份異樣也是假的。
他像往日一般不記人情······
不再多言什麼,他收回目光,轉身離去,想來是不願再在這待下去。
何遙平靜默了好一會,直至良熹敬走遠才忽地笑出聲。
他想。
已經很不一樣了,只是良熹敬並未發現罷了。
對於一個人的生死,良熹敬哪言說過這般多,難道不是直接解決了嗎?
而現在他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在為自己開脫嗎?
換做平日裡,他估計會一言不發吧······
何遙平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後自也轉過身去。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不知在什麼時候,蘇徹玉卻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無聲無息的,他倒是沒發現。
「他是打算將我交到那個皇帝手上?」她問著,但並不懇切,好似只是想要一個結果。
何遙平被問的一愣,率先想的不是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猜測她剛剛聽到了多少。
「那小子是瞎說的,他應該沒有那個意思······」
他竭力想幫良熹敬解釋,但蘇徹玉好似並不在意這些。
因為她覺得良熹敬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他不像是好心到會帶她來治傷的人,除非是帶著別的目的。
但遍體鱗傷地被帶到皇帝面前,和康健完好的送到皇帝面前,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區別呢?
或許是沒有的,反正最後應該也是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好吧。
蘇徹玉想完,也沒有餘力嘆氣了。
很從容地接受這一切,這是她從一開始就設想過的後果。
何遙平瞧情況不對,急的連忙擺手,想解釋說不是她想的那樣,但又不知到底該從何說起。
蘇徹玉瞧他那副為難的樣子,也不打算逼問下去了,只是一想到他方才的話,還是對他道了聲謝。
「多謝你還能替我著想······不過他會刁難你嗎?」蘇徹玉聯想到當時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好像聊的不是很愉快,所以她有些擔心何遙平會被她牽連。
「啊,那你放心,不會的。」何遙平被問的心頭一暖,臉上也有了笑,「姑娘,你的腿我能治好的,你儘管放心。」
「當真?」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