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跡不論心,姑娘行善事,本就是助我一臂之力,更何況,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了······」
他指的自還有捕獲賊人的那次。
蘇徹玉心中詫異。
原來他都是認出來了,那······
「只是不知姑娘這身功夫是從何學來的,我的一位故人小時倒也會用竹針這類暗器······」
「一個年歲與我相仿的姑娘,是她教我的······」
當聽到周期年談及到此時,蘇徹玉的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她面上的驚慌收斂的恰到好處,興許能騙過周期年,但卻是躲不過良熹敬的視線。
「與你年歲相仿的姑娘?」聞言到此處,周期年面上浮上緊張與雀躍,那急聲相問,「那,那姑娘可知那人現在去向了何處?」
「不,我與她相處的不久,她後來只說自己要去尋失散多年的胞弟,其後就與我分道揚鑣了,故我不再知曉她的蹤跡······」
不知是否出於心虛,蘇徹玉沒去看周期年那赤忱的眸子,可她的言辭卻急功近利地將那憑空捏造出來的人,修飾成他急於找尋的故人······
半點的偏頗,半點的遲疑,都可能讓蘇徹玉在周期年面前自亂陣腳,好像冥冥之中,他的前來就是讓她方寸大亂的······
「原是這樣······多謝······」
大喜已矣,悲上心頭片刻,周期年卻是坦然了許多。
行跡雖是了無,但至少他彼時尚知,她還是活著的。
他最後再看了眼蘇徹玉和良熹敬,察覺到二人的態度不大對,便也知是自己耽誤了他們,愧疚地作揖道歉後,他便乘上了馬。
只是在走前,他還是同蘇徹玉道了句。
「若姑娘又遇上她,煩請姑娘通報在下一聲,在下自當重金言謝!」
言畢於此,周期年策馬而行,留蘇徹玉和良熹敬在原地······
周期年走遠後,蘇徹玉咬了咬牙,神情低落的有些難看,四肢也僵死在原地,忘卻了動彈,還是直到良熹敬發話了,她才恢復一點點生機。
「怎麼,捨不得他走了?」
破綻百出,演技堪憂的姿態,周期年竟是分毫未覺奇怪?
良熹敬方才冷眼瞧著,未曾出聲打斷二人的言談,但心底的酸澀已經溢的無處可置身。
撥開抓著他衣袖的手,他顧自登上了馬車,也不管顧蘇徹玉的死活了。
而蘇徹玉被良熹敬這陰晴不定的脾氣弄的也是沒招,不解他是如何又來了氣性。
可她自己還亂作著,哪還有心思理會他呢?
她看著街頭巷尾的來人,想走,想跑的遠遠的,可一想到溫姨她們還在他手上,她便動彈不了分毫。
斟酌了良久,蘇徹玉終還是動身上了馬車,但也只是在進入的一瞬,她的呼吸便不聽她使喚了。
「良熹敬······」
驚呼一聲,其後聲音便被占著。
唇上來的力道生猛又乾脆,刺痛混雜著血腥味在口中肆散,她的腰身被錮著,索性也沒有掙扎的念頭,她任憑他失了分寸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