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
他的聲音悶悶的, 好似將心思都蓋住了,直到看到蘇徹玉點頭後, 他才沒遮掩臉上的笑意。
「依你, 不過, 只許你成婚前一日去溫長煙她們的宅子裡待著······」捏了捏蘇徹玉的手,良熹敬柔柔地道:「之後乖乖等我去接你,知道嗎?」
蘇徹玉聞言一愣,她沒想到良熹敬那麼容易的就答應了。
「怎麼不說話?一日已經夠多了。」以為蘇徹玉還想討價還價, 良熹敬便趁早將話給堵死了。
「那日你真不來找我?」
「嗯。」
「那你會派人在那守著嗎?」有意無意地問上一句,蘇徹玉說的小心,也怕讓良熹敬起疑。
「什麼這麼問?」他剛鬆開的手,才觸到杯盞,眼下茶已經涼了,「你難道不是真心想嫁給我嗎?還是說,你又打算逃了?」
光只說著,良熹敬的內心就安定不下了,但這回,蘇徹玉答覆的很快,沒讓良熹敬久等。
「不會。」沒看良熹敬的眼睛,蘇徹玉又重複一聲。
「不會的,我會好好在那待著,直到你來接我。」
他將茶喝下,雖涼的有些徹底,但他壓根不會有一絲的怨言。
似還等上了一會,他半像玩笑半像認真地說:「這事,你若騙了我,那我日後應該就不會信你了······」
說這話時,他的唇上明明還帶著笑,但蘇徹玉光只瞧著,就覺得一陣寒涼。
勉強笑了笑,蘇徹玉慌忙地想將這個話揭過,她深怕自己多說多錯,到時真被良熹敬瞧出了不對勁,可她還沒開口,這門外就來了人,將她要說的話打斷了。
「大人,譚齊死了。」
東草沒避著蘇徹玉。
因是大人自上次就說了,再有關於譚齊的事,不必瞞著她。
良熹敬往蘇徹玉那看了眼,其後再瞧到東草那處。
「什麼時候的事?」
「我們昨日才尋到他的,但那時他就已經被人葬下了,且我們看那屍身破敗的樣子,想來他在出逃那日就已經撐不住了。」
挖墳驗的屍,不會有錯的。
良熹敬點了點,「你有什麼想問他的嗎?」
他知道蘇徹玉有話想問,他自然也不會攔著她。
「那,祝之棠她呢?她怎麼樣了?」
譚齊的生死她管不著,但祝之棠畢竟與她相處過一段時日,她還是不希望她死的。
「回夫人的話,祝之棠應該是逃了,夫人要是想尋她的話,我可以吩咐人手現在就去找······」
反正大人與蘇徹玉的婚期也沒幾日了,東草索性就早些改了口,大人聽著應該也會高興些。
「不用,不用管她。」
只要良熹敬沒有派人追殺,那祝之棠應該就沒有危險。
「是。」
東草乖乖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