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而這也正順了段呈瑞的心意了。
「大廈將傾之際,都是從內里就已經開始爛了的。」周淮與勒馬,「良熹敬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但至少他的決斷有時還是對的。」
周淮與這話是對周期年說的,其中的深意點到及止,當周期年還在思量之際,兵馬齊行的浩蕩便將此話掩了個徹底·······
黑夜趁行,城門大開,烏泱泱地兵馬行進不休,直至有人冒然攔了路,這一批人馬才緩行停下。
刀劍瞬時出了鞘,戒備的緊。
「周將軍,小人不是有意攔路,只是良府今日進了賊人,盜了府中要務,而那賊人很可能混雜在兵馬之中。」
東草攜人手圍堵住了城門,沒讓周淮與等人繼續通行。
「良府?今日?」周淮與皺了眉,他這才從良府中的喜宴上離開,怎麼不知出了這檔子事,「可驚擾到了首輔夫人?」
「多謝將軍關心,夫人並不知曉此事。」
沒有露怯半分,東草恭敬作答。
不過,依著東草剛才的那番說辭,周淮與還是有些不悅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兵馬中藏了賊人?」沒有攔路尋人的道理,況且還說他的兵馬中藏了宵小之輩,那周淮與定是不樂意的。
「將軍誤會,小人的意思是,有賊人借將軍之便,想要攜物出逃,此事與將軍無關,只是小的不想讓賊人有了可趁之機,倒是可能還會污了將軍的清白。」
東草將話說的天衣無縫,想來周淮與也懶的多動嘴皮子了。
可就在周淮與想要應下之時,方才還一言不發的周期年說話了。
「尋人?這人你們要尋多久,若是耽擱了戰事,你們擔待的起嗎?」周期年難得冷聲說話,這令周淮與不得不瞧了他一眼。
「將軍放心,耽擱不了行軍,這城門你們照樣過,只不過我們要站在此地瞧著,若是瞧到了賊人,我們回自行叩下,不會勞煩將軍的。」
「可······」
「好,就依你們的話行事吧。」周淮與劫下了周期年的話。
他沒想跟這些人扯皮。
一是良熹敬不喜麻煩,但只要是他出手干涉的事,多半都是非同小可的,二是今日是他與蘇徹玉的新婚之日,他合該給他一個面子,而這三便是,待這場戰打完,皇城中或許就變天了·······
「多謝將軍。」
東草俯身致謝,其後擺手讓手下將道給讓開,而他則不動聲息地將匕首抵在了姜葉身後。
「別亂動,小心等會真的傷了你。」東草與姜葉耳語著。
做戲給人看,那還是要像個樣子的。
大人叫他務必將蘇徹玉尋到,而蘇徹玉不就是見不得無辜之人被她拖累嗎?
而姜葉怎麼不算一個呢?
將士車馬一一走過,但其中人多,火把光亮又不明,想要分辨面貌還是難上加難的。
是以,高矮身量成了最好的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