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又要負我一次?」
他的狡猾全用在她一人身上了。
「我,我沒這麼想······」
蘇徹玉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昨夜竟主動拉住了良熹敬。
可現在木已成舟,她想不認但又做不出那麼可恥的事。
「沒那麼想便好。」
良熹敬柔聲一句,抬眸在蘇徹玉的額上落下一吻。
蘇徹玉被他這一舉弄的說不出話來,僵了半天才敢偷看良熹敬一眼。
「怎麼了?」
「陛下打算什麼時候走。」
又趕人?
良熹敬被問的沉默了一陣,盯了蘇徹玉半晌,悠悠地說了一句。
「你昨夜並不想我的,怎麼這天一亮,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依著蘇徹玉昨夜酒後吐出的真言來看,她有時對他表現出的嫌棄也並不為真。
「那是因為我醉了,糊塗了所以才這麼做的······」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蘇徹玉也不明白。
不過,她現在心亂的有些厲害,所以急切地想要讓良熹敬走開,好給自己留一個平復心境的時機。
「可酒後吐真言,這事秦將軍不知道嗎?」
他低聲問上一句,見蘇徹玉遲疑的不接話,他便藉機又問道:「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名分嗎?」
名分?
蘇徹玉看著他移不開眼,可心下卻是納悶著。
哪有皇帝叫臣子給聖上名分的?
「陛下所指的名分是?」
「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良熹敬一個貪心就將自己藏著的念頭道出了,但蘇徹玉顯然是不會答應的。
「不好。」蘇徹玉斬釘截鐵地說,後她垂眸小聲道:「我之前的事都忘了,所以現在與陛下談不上多熟吧·······」那怎麼答應他做他的皇后呢?
且這幾日她與他的牽扯,還都是他強求來的······
「況且,若真是做了您的皇后,陷在後宮之中,我可能連出宮都難吧,那何談徵戰沙場呢?」
欲當其位必承其重,皇后該做的將軍做不了,而將軍該做的,皇后做不到。
蘇徹玉才不想囚在後宮之中,所以不論良熹敬如何利誘,她不會有這個打算。
「陛下,我許是忘了之前與您的種種,但若我真心負了您,那請您降罪,我絕無半句怨言。但我想,不論是以前亦或是現在,我不願答應您的相求,緣由應該都大差不差。」
他們之前還隔著家族間的恩仇,這事她不好在良熹敬面前說,但她心中還是記的的。
「你沒有負過我。」
良熹敬怎麼能不知道蘇徹玉說的都是心底話,而面對這些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什麼?」
「你何曾有負過我呢?從一開始就是我在強求,你不願也是應該。」他坦白,但並不悔過,「可若我不這麼做,你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