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沒有收回去,食指微微翹起,不經意抵住他的掌心,感受到指尖的冰涼,愫愫將抬起袖子將他手背上的雨珠擦拭乾淨。
「前朝一位叫孟昂的將軍,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
沈繾略一思考。
「似乎是寒疾。」
「不,他是自己作死的。他自詡身強體健,在冬日飲病臥寒,最後不治而亡。」
愫愫瞄了眼他的衣袍,深色一片,袍角耷下還在淌水,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若是想要步他後塵,我可不會攔著你。」
沈繾默默看了下已經偏到他這邊的傘柄,選擇繼續保持沉默。
兩人撐傘又走了半刻鐘,離都城還有接近一半的路程,雨稍稍小了些許,雷聲卻更大了,閃電張牙舞爪劈開黑雲,似乎要將天地毀滅個乾淨。
愫愫不懼雷聲,唯獨有些怕閃電,是上輩子在都城的時候險些被閃電劈中留下的後遺症。
前一陣雷聲過去,就在愫愫要閉眼的時候,一道陰影卻先一步遮了過來。
是傘。
沈繾將傘擋在了她眼前。
奇怪。
這輩子他從未在沈繾面前顯露過些許她害怕閃電的情態,為何他能先一步把傘擋在她面前。方才無風,他那般舉動分明是刻意為之。
為何?
沈繾,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愫愫不敢往細想。
「怎麼了?」沈繾並未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在愫愫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反而在閃電到來之前將傘繼續往她這方偏了過來。
愫愫的心沉了下去。
一路無話。
沈繾知道她心中有事,卻只以為她是為著他上瞿巒去見謝去夷之事。他如今身份不明,愫愫懷疑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想了想,解釋道:「我的本意並非是插手大詔朝政。謝家是天下文人之首,比我更適合。何況,我如今明面上還是大瀾聖子的身份,也難以讓大詔眾人信服。」
這是他第一次同愫愫說起他這七年的過往。在她身邊的時候,那些過去難捱的歲歲年年,如今再回看,竟覺得恍如隔世了。
大瀾。
大詔。
一觸及到此事,愫愫便生出幾分無名火。這聖子有何好,讓他甘願待在那裡七年。胸口堵著一口悶氣,愫愫不出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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