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敢頂撞掌門之人,有膽色!」
寧千岫偏頭一看,一身形高挑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側,一身小麥色皮膚顯得極有辨識度,寧千岫低頭打了個招呼,就這會功夫,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我喚沈渡,影峰弟子,記得來找我打一架。」
從未見過這般清新脫俗的見面問候,還不等寧千岫回應,沈渡便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這時鐘善等人才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來,言泉沉痛地拍拍寧千岫的肩膀:「寧師弟,你這傷還是養慢些吧,我們沈師姐可是個遠近聞名的武痴,這麼多弟子中唯有她拜入雲隱宗時在雕像前立誓要打敗天下第一,如今已經快要打遍弟子無敵手了!」
蔣流風不贊成地搖頭:「修煉之事豈可兒戲,眼下宗門大比將至,雲隱宗上下皆需參加,若是成為這外門弟子裡的後一百名,可便要自請下山離開雲隱宗。」
寧千岫聞言眉頭一挑。
第10章 社畜自有妙計
瞧這雲隱宗宮殿的架勢便能猜出這門派何其興盛,以至於需要一座山峰來容納內門弟子,想來外門弟子更是數不勝數,只要不是那些毫無天賦或幾個月都不曾修煉一回的弟子,便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只是寧千岫如今與廢人無異,修為微薄又無法精進,真要比試一番,怕是這次的最後一名都得退位讓賢。
只是寧千岫自己還未急,鍾善便先忍不住了:「我去同掌門求情,寧師弟事出有因,這兩個月後若真要比試便是勝之不武,宗門大比當等師弟好了再去。」
蔣流雲抬手一阻:「掌門怎會不知寧師弟眼下境況,只是方才未提,你此時再去問也是徒勞。若方才師弟答應掌門,或許此次大比只是一次試煉,只是眼下......」
話說到一半便無下文,寧千岫正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腦海內系統中發布的工作,回過神來才發現幾雙眼睛正滿是沮喪地看著自己,就差掏出手帕揮一揮同自己告別了。
寧千岫有些哭笑不得;quot我人還沒被逐出門派呢。這宗門大比,倒是可以一試。quot
寧千岫才把話說完,便看著這對師兄弟的眼神從驚恐到感動到崇敬,這番變臉的速度他已是習以為常,連想解釋的念頭都沒有了。
鍾善大步上前一拍寧千岫的肩膀:「師弟放心,如今我們是同門,理應相互照拂,若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們,定不會叫你被逐出門去!」
寧千岫幽幽開口:「師兄,您與言師兄可準備好了?聽流風師兄說二位師兄可是要參與內門弟子考核的。」
這下兩位新晉師兄的臉可真同開了染坊一般,寧千岫被他們狠狠瞪了一眼,像是鬥氣一般喊了句不識好歹便急匆匆往山下走,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蔣流風站在一旁搖了搖頭:quot兩位師弟頗有天賦,只是少年心性難免浮躁,此次千晝鎮歷練歸來必有長進,只是能走多遠還需沉下心來,寧師弟如此相激,用意深遠。quot
這也能圓?
寧千岫無語凝噎片刻,便換了個話題:「師兄可知,雲隱宗可有功法典籍閱覽之處?」
蔣流雲頷首:「自然,雲隱宗內外門都有仙籍殿,只是內門與外門弟子所能借閱的功法品質、種類有高低之分。內門弟子的功法玄妙強大,但若無師長指導極容易爆體而亡,招式效果也不受控制,因而內門的仙籍殿設有重重禁制,外門弟子無法進入。即便有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交好後暗度陳倉,此次宗門大比上外門弟子也絕不許使用內門弟子的功法,因而我與雲遊兄怕是無法幫你。」
想不到這宗門大比還怪講究公平,這倒是好辦了。
同所有人猜測的不同,寧千岫從知道這宗門大比後便沒有多少惱怒情緒,甚至此刻自己心中的方法得到應證後更是心情愉悅,看到蔣流雲歉疚的眼神甚至難得開了句玩笑:「師兄能告訴我這些已是幫我許多,只是眼下我的兩位引路人被氣跑了,只好再求師兄最後一件事,帶我逛一圈這雲隱宗。」
雲隱宗財大氣粗,只是將外門弟子的地盤逛一遍,便已是圓月高掛,寧千岫這一路上引來不少注目,想來自己還沒走出靈雲殿,這敢駁掌門面子的事跡便已在此地傳開了。
好在弟子們只是路過時多看一眼,也沒人上來攀談,倒是讓寧千岫落了個清靜。
想來也是,宗門大比將至,能入這雲隱宗門檻的都是萬里挑一的天之驕子,即便如此,外門弟子仍數不勝數,想要出頭也就越難,誰都想藉此機會在長老們面前表現一番,只是一個形如廢人的刺頭,還激不起這些弟子多大的興趣。
寧千岫手裡握著方才蔣流雲交給自己的弟子令牌,同顧沉舟的那塊玉佩模樣相似,也都刻入了自己一道靈力用於辨識身份,只是大能用的是觸手生溫的暖玉,而到了自己這裡,便只是一塊刻了名字的木頭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