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走後,他桌上就只擺放了這張照片,放了很多年。
另外一張照片不是人像,而是一張外形像教堂的莊嚴建築。連祁上網查過,那是耶魯大學的一座圖書館。
兩張照片被這樣細心框好,正正經經地擺在他書房。
他的私人書桌上沒有任何和她相關的東西。
是啊,她只是個寄宿者,以為住久了,就是這屋子的女主人了。
但是她憑什麼?
連祁掀開左手睡衣袖子,露出那根掛了本命兔墜子的紅繩。
她今年十九,離本命年已經過去了七年,這紅繩她戴了七年。
連祁出神許久,最終默默脫下那根紅繩,丟進旁邊垃圾桶。
她一瘸一拐恍惚地下了樓,進了自己房間,把桌上的風鈴碎片也一併丟進垃圾桶。
第13章 痊癒了
第二天清晨,連祁啟眸,耳畔傳來季嬸的聲音。
她站在門外客廳,和一樓花園裡的什麼人說話。
連祁聽了一會,兩人是在溝通清除昨晚碎掉的窗戶玻璃,和重新安裝的事情。
季嬸跟安裝師傅說完話,繼續在客廳忙活她的事情,腳步動作比前段時間積極伶俐,透著一股愉悅。
連祁不用出門,就知道華西樓回來了。
她穿了拖鞋打開門,季嬸在擦昨晚被雨淋髒的沙發,起身對她笑著打招呼:「祁祁,你醒了,腳怎麼樣了?」
「還行。」
「快吃早飯吧。先生回來了。」
連祁點了點頭,她緩步路過華西樓的房間,餘光瞄了眼裡面,沒見到人。
「先生在三樓書房呢。」季嬸看出她心思,指了指樓上,對她使了個眼色。
連祁移開視線:「我沒有找他。」
二人時隔數月沒見面,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誰也沒想要上樓或下樓打個招呼。
季嬸湊到她旁邊,說先生是聽到你腳受傷,凌晨趕回來的。
連祁淡淡嗯了一聲,沒怎麼接話。
她吃完早飯回房間收拾,季嬸站在門口問她:
「祁祁,你中午想吃什麼菜?先生說按你的心意來。」
連祁挎上包,在鏡子前整理裝束:「季嬸,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中午不在家裡吃。」
季嬸吃驚,瞄了眼樓上,聲音故意抬高了幾分:「今天不是周日嗎,你要出去呀?」
連祁下了一樓,沒什麼力氣應答,只嗯了聲。
她站在玄關換鞋,華西樓從樓梯下來。
他穿了件米白色針織衫,灰色休閒長褲,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站在不遠處看她。
她餘光瞄見他身影,頓了頓,穿鞋的動作逐漸凌亂。
季嬸見把人引下來了,微笑著,回廚房忙活自己的事。
連祁今日化了酷酷的妝,大而誇張的銀色耳圈,自然微卷的頭髮高高束起,穿一件復古棕色的工裝風短款厚實外套,下搭淺灰色闊腿牛仔。
「去哪裡?」華西樓問她。
時隔數月,這是兩人第一次對話。
「有點事。」連祁聲音僵硬,並不和他對視。
華西樓問:「去學校?」
「嗯。」見她換鞋動作有些遲緩,華西樓下樓幾步,問:
「腳好點了嗎?」
「痊癒了。」她丟下這幾個字,轉身出門。
季嬸從廚房出來,看見先生一個人站在樓梯口發呆。
她嘆了口氣:「您生日那天晚上,我把人接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一直喪焉焉悶悶不樂的。」
華西樓回神,複雜情緒掩蓋在眼底,卻並未說話。
「不過,她這段時間可忙了,學校里好像很多事情。」
華西樓沉默走到窗戶旁,目光拋向遠方的秋日原野。
三個多月的疏遠似乎有了成效,她在漸漸適應獨立的生活。
他攤開手,掌心中是一條兔墜紅繩。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麼?
他眼裡泛出沉痛和無奈,闔眼再次啟眸,眸中更多的是沉肅和決斷。
她這種脾性,自己不做得絕點,她永遠不會放棄那股執拗。
季嬸看先生安靜站在窗口,心中感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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