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懵懵的,突然想到不對勁的地方去。
「怎麼了?」華西樓問他。
鍾言尷尬地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你說山上蚊蟲是真多吼。」
華西樓問他:「咬你了?」
鍾言:「......」
鍾言落在華西樓身後,瞧著他身影,用力甩甩自己頭。
西樓......是正兒八經的儒士,不能幹出這事兒來吧?
早餐區,嚴堇和新郎正在招呼賓客,見華西樓和鍾言過來,新郎立即迎過來打招呼。
「華總,鍾總,早上好。」
「你好。」華西樓和他點頭,朝房車方向示意,問:「方便帶過去吃麼?」
「當然。」新郎笑道:「拿盤子裝了端回去就好,那邊也有一次性打包盒。」
華西樓禮貌道謝。
鍾言跟在華西樓旁邊,不斷拿眼瞟他,琢磨著事,轉頭見女兒牽著狗不見了。
「這瘋丫頭。」他哎呦了聲,端著早餐往回找。
轉了個彎,看見遠遠地,泉泉跟著華承岩推開連祁的房車門爬了進去。
第85章 那不重要
鍾言腦筋痛,忙跑過去,站在房車外朝裡面輕喊:「泉泉!下來!爸爸餵你吃飯了。」
「吃完飯我們要下山回家了。」
泉泉這次聽話出來了。
鍾言禮貌地沒往裡面瞄,帶上門,把女兒抱回自己房車餵早餐。
他輕聲教訓她:「你怎麼能隨便亂跑進別人房車裡呢,一點也不禮貌。」
泉泉邊喝牛奶邊振振有詞地解釋:「我是去叫祁祁姐姐起床。」
鍾言提醒她:「你祁祁姐姐不在房車裡。」
「她在。」泉泉晃著腿:「她還在裡面睡大覺,我叫她都不醒,真懶。」
鍾言一口包子差點噎在喉里,大力咳了幾聲,盯著女兒問:「什麼?」
「連祁睡在隔壁......房車?」
「嗯。」泉泉眨著眼,小腳吧嗒吧嗒踢著沙髮腳:「祁祁姐姐睡覺還不穿衣服,光著背睡,哼,肯定要感冒......」
鍾言忙掩住女兒的嘴,慌張口吃道:「別......別別......別說了!」
「吃......吃吃你的早餐!」
鍾言下了房車,剛巧見華西樓端早餐往回走,他一把拉著人躲到車后角落,低聲問:「西樓......你......你老實說,連祁......」
他指著身後的房車:「是不是也睡在裡面。」
華西樓看著他,眸色波瀾不驚,淡地嗯了聲。
鍾言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瓜,嘴張得老大,久久閉不了。
他指著華西樓:「西樓,你......你,你們......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呢?
華西樓眸子泛著晨光,搖頭低緩道:「說不清。」
鍾言忽地恍然大悟,「我就說你這麼多年清湯寡水,活得跟個和尚一樣,我差點以為你有什麼奇怪的性取向了。」
華西樓:「......」
「怪不得你倆從多年前開始就不對勁......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不對勁。」
鍾言來回踱步。
「怪不得......」瞬間,以往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他自言自語,停住腳步,轉回去看華西樓:
「怪不得你一個這麼豁達的人,怎麼數年如一日地,偏執地恨著褚為。」
華西樓聽到「褚為」二字,臉色條件反射暗下來。
「她和褚為,只是意氣用事。」他冷冷道。
她?鍾言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祁祁這齣格的性子,能愛上你我倒是不意外,只是西樓,你......你可真讓我驚訝。」
華西樓道:「這算什麼出格?」
「也確實不算。」鍾言走近,壓著聲音提醒他:
「但是你身份多敏感?你倆對外宣傳了多少年的兄妹,你還是她資助人,以前你算是個慈善家,現在這麼一來......你成什麼了?」
「萬一有什麼壞輿論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對你的形象,對天鑰上市......」
「鍾言。」華西樓正色道:「你也是個副總,天鑰能上到如今這個地位,你知道憑的是什麼。它不是外界一兩句風言風語就能打垮的。」
「那你呢?你個人的形象呢?你下半年還要評全國青年企業家,再明年,商會會長、省大代Biao......你商途仕途一路通暢,不能跌在這種......」
「那不重要。」華西樓波瀾不驚打斷他話。
鍾言嘴巴闔了闔,盯著他看了半晌,知道勸不住他。
這麼多年,自己這件事上,哪一次勸動過他。
他只得擺手嘆氣,任他自由。
他站在原地,見華西樓去不遠處的帳篷提了雙拖鞋回來。
他遠遠瞄見他手裡那雙女式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