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見她鼓著一張小臉,笑問道:「怎麼啦?她惹著你了?」
雅涵撅著嘴,沖沈樂菱道:「小姐,這玉真嘴上說著要報答小姐不能耽誤幹活,實際上呢,一進門就開始問東問西,那架勢,恨不得將咱們三房這些時日的行程全打聽個清清楚楚呢!」
絲雨聽完,眉毛也豎了起來,罵道:「這小妮子,這些時日若不是小姐時不時送些好東西給她,恐怕她早就去見了閻王,如今居然還敢幫著大房打聽小姐的事!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這個形容還真是貼切。
沈樂菱忍不住朝絲雨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
雅涵問道:「小姐,這玉真在咱們院子裡總歸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要想想辦法……」
「不急,等開春吧!」沈樂菱望著窗外的雪景,不急不緩地道:「開春了,咱們就該出這靜園好好看看這皇城中的風景了。」
原本沈樂菱是真打算過完年再開始搞事情的,沒想到,這侯府里的風沒有停歇的時候,讓她想休息一下都不得空閒。
國子監的課程一直上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而整個寧國侯府唯一有實職在身的沈文貞卻還得勤勤懇懇地上衙到十二月二十五日。
寧國侯自從被景瑞帝擼了官,除了大朝會,平日也無所事事,不是在小妾那裡偷得浮生半日閒,就是和幾個酒肉朋友出去尋歡作樂,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即使這樣他還不忘洋洋得意,自己有先見之明,將三弟召回了京中,否則如今這整個京城的官場,他們寧國侯府豈不是無人了。
比起寧國侯,二老爺沈文亨則是臉面都不太顧及了。
一頭扎進了溫柔鄉,平日裡除了要錢,壓根就想不起自己在京城還有一個家,連院子裡那七個姨娘也根本留不住他的心。
臨近過年,不知是不是老夫人將大夫人和二夫人叫過去敲打了一番,二人偃旗息鼓,侯府重新回到了一派和氣融融的景象。
這一日,工部尚書家的兩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到寧國侯府做客。
大夫人張氏的娘家是工部尚書府,但她並非嫡女,而是張老夫人陪嫁所生,自小失了姨娘就養在了老夫人的院裡,與哥哥張一棉關係甚好。
當初若沒有張一棉的支持,張氏也沒法嫁到這侯府成為這當家夫人。
大夫人的娘家侄兒侄女來府中做客,沈慕青終於有了出門的藉口,雖然僅僅是出了她那個小院子。
為了讓兩府的人更加親近,免得日後走在路上都不知道這是自家親戚,大夫人還派人去二房三房,讓孩子們都到花園裡去認識認識。
自從到了京城,小阿洲身上的衣裳就沒有少過,今日也一樣,被江氏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像一隻胖胖的圓球一般,走起路來很是有些費力。
身上還掛著圓圓的項圈,走起路來,不是項圈上的小鈴鐺響就是他「哎呀哎呀」艱難行走的助興聲。
此時他牽著沈樂菱的手哼哧哼哧地走到了花園,身後只跟著絲雨和一個小丫鬟,此時花園的涼亭中已經坐滿了人。
涼亭里位次也極為講究,沈慕朗和張家兩位公子坐在中間。
沈慕青一聲白衣如雪,眉間似有萬千愁緒解不開的模樣,和張家姑娘坐在北方,沈樂玥和二房的兩個姑娘分別坐在她們兩側。
唯獨沈慕淵一個人格格不入地坐在南方。
沈樂菱還未進到涼亭,便聽見了亭中張家的一位身穿湛藍色綢緞棉衣少年的一句:「沈慕淵對堂兄與他人動手都能袖手旁觀,我張鵬飛實在羞於與他為伍。」
他說的是前日國子監放假那日,戶部侍郎之子關元忠在經過沈慕朗時正聊起蜂窩煤的好處,沈慕朗以為人家存心羞辱,於是發生了口角。
後面還推搡了兩下,正巧張翰飛路過,拉了架。
當時沈慕淵就在旁邊,見沒什麼事,轉身就走了。
可沒想到當時人沒說什麼,今日卻在家中朝沈慕淵發難了。
沈樂菱牽著小阿洲沉著臉走近,那亭中的所有椅子上都安置了厚厚的墊子,又擺上了四個熏爐和兩個蜂窩煤爐,蜂窩煤爐還燒著兩壺開水,隨時給大家添置茶水。
那張鵬飛乃張一棉的小兒子,平日裡被家中長輩寵壞了,今年十六歲,連個童生都沒有考過。上輩子也是個浪蕩子,據說後面在家都已經大大方方地養起了孌童,絲毫不顧及顏面。
那身穿一件淡青色的銀絲彩褂是張一棉的長子,張翰飛,今年十八歲,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
上輩子一直愛慕這沈慕青,後來在沈慕青的撮合下娶了二房的沈樂萱,後來據說家中也不甚和睦。
想到這,沈樂菱忍不住吐槽,這沈慕青到底是怎麼想的,將對自己念念不忘的男子,全推給了自己的堂妹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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