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極了昨日大夫人的聲線。
張翰飛未想到,表妹今日也來了,轉頭看到表妹那一張略帶淒婉的面容,心中不忍,這些日子的不快,剎那間,似乎全消失了。
上元節過後,第二日國子監便上了學,沈慕朗這幾日總是去張翰飛,想讓他去家中玩一玩,將誤會和妹妹說開。
可不想張翰飛被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道:「表弟莫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算去表弟府中,也只是為了探望姑母,千萬別壞了表妹的名聲。」
這一句便將大家的距離都拉開了。
往日裡,他時不時就往侯府跑,打著送母親都是的名義,給妹妹送禮物的時候,怎麼不怕壞了妹妹的名聲。
但偏偏這話,他說得也在理,沈慕朗在國子監,也不能跟他大聲嚷嚷吧。
這不今日,沈慕朗說不通,乾脆讓沈慕青親自來說。
其實要沈慕朗想的,這表哥不高興也就不高興了,妹妹將三皇子巴結好,日後若是……
表哥自然也會將此事爛在心中。
可妹妹卻說,世間只有情字最為動人,表哥不僅是工部尚書之子,還是陳祭酒的得意門生,小小年紀已是舉人,若之後能為我驅使,日後必有大用。
沈慕朗覺得甚是有理,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表哥。
張翰飛回過神,朝沈慕青行了一禮。
他雖然愛慕表妹,但那一夜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表妹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充滿了愛意與崇敬,無論這中間有沒有誤會,這一點都是做不得假的東西。
見張翰飛如此疏遠有禮,沈慕青心中一冷,看來還得下點猛藥啊!
「表哥一直不肯上馬車,是非要阿青在這國子監門口下車,讓這人來人往的學子,對阿青指指點點嗎?」
沈慕青這話說得帶著三份質問還有七分的委屈,手中還捏著泡過洋蔥的帕子,實在不行,只能出絕招了。
張翰飛面對沈慕朗可以乾淨利落的拒絕,可面對這個自己心愛了多年的表妹,一時不知該如何。
特別是表妹,此時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第44章 沈樂菱敲山震虎
沈慕青見他還不動,拿帕子在眼下擦了擦,瞬間兩顆晶瑩的淚珠就要眼眶中搖搖欲墜,可她偏偏還死死地咬著唇,一副倔強地不讓眼淚留下的樣子,卻依舊有一滴淚花從眼中砸了下來。
「撲通」一聲,像砸在了張翰飛的心上一般。
到底是曾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一時什麼都忘了,只想幫表妹擦一擦那淚痕。
沈慕朗見狀忙將他往前一推,道:「表哥,你就上去和妹妹談一談,不然妹妹每日記掛著這事,吃不好睡不好的,近來都瘦了。」
世蘭一聽,連忙將小几上的糕點放回了暗格之中。
而張翰飛被沈慕朗半推半就地上了沈慕青的馬上。
沈慕朗則拍拍屁股,上了不遠處張翰飛的馬車。
不遠處,剛和同窗尚牧霖從集賢門出來的沈慕淵皺了皺眉,他今天出來的有些晚,他午後上的是射課,那校練靶場是在室外,他和尚牧霖就多練習了一會。
此時正好看到了張翰飛上了寧國侯的馬車,而馬車上的那個小丫鬟好像還是大房沈慕青的。
而沈慕朗沒上馬車,還跑到張家馬車上了。
他不贊同地搖搖頭,這大妹妹怎麼如此不知分寸,這張家到底是外男啊!
「阿淵,你看什麼呢?」
尚牧霖的大嗓門一開,瞬間讓沈慕淵回過神,他笑道:「沒什麼,剛想起昨日祭酒收到的那副對聯,寫得當真是極好!」
尚牧霖是武將出身,父親雖是家中庶子。
但武將畢竟是在馬背上見功夫,其父親也曾是衛國公的左膀右臂,只是後來不知為何被排擠出來,靠在家中的關係留在京中做了一個小小的兵部郎中。
尚牧霖也是家中的嫡長子,自幼得父親全力培養,如今剛十四歲,但文韜武略、騎馬射箭多有涉獵,在國子監,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風雲人物。
他人性格直爽,和沈慕淵很是聊得來,加之佩服沈慕淵一手馴馬的好功夫,二人沒多久就成了好友。
「是啊!讀書人不僅要讀好書,還要關心國事,關心天下之事,這樣才能為聖上分憂解難,聽說陳祭酒已經去找工人,想將這對聯刻在集賢門前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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