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之前找了由頭將何媽媽一家人打發回河間,也是與何媽媽說明了的,甚至還將她的身契和一百兩銀子給了她,只留下她兒子兒媳的身契,此時她實在也搞不清為何何媽媽會背叛於她。
只能提醒,一來我們終究主僕一場,二來你兒子兒媳的身契還在我手上呢!
何媽媽眼中流露出猶豫,但想起那抓了兒子兒媳的人,惡狠狠地道:「若是你今日再不將二夫人的所作所為告知寧國侯府,我就先殺了你兒子,再殺了你那懷有身孕的兒媳。」
瞬間眼神又變得堅毅起來,不再與二夫人對視。
老夫人見狀將手中的拐杖又往地上杵了杵,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何媽媽你給我說清楚了!否則我寧國侯府絕不會饒了你!」
何媽媽渾身一顫,便將今日對沈文亨所說的又說了一遍,只在細節上多了一些補充。
期間二夫人試過要去阻止何媽媽,卻被沈文亨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給我閉嘴!」
二夫人摔倒在地,口中湧出一股血腥味,嘴角一抹鮮紅流了出來。
眼看滿院子裡人冷漠的樣子,二夫人心中焦急,卻也不敢再惹沈文亨這頭暴怒的獅子。
何媽媽說完後還跪走到老夫人面前,不停地磕著頭,然後說出了那抓他們一家的那人,交代她務必要說出來的一句話:「老夫人,這一切都是二夫人逼著奴婢做的!求老夫人饒命啊!如果您不信可以問問大夫人陪嫁的藥房,定然還留著當年奴婢去買藥的證據!」
第67章 咬出大夫人
大夫人一怔,自己不過是來看唱戲,不想卻唱到了自己身上。
二夫人臉色慘白,原本已經茫然的眼神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直射到大夫人的身上。
寧國侯顯然聯想到了什麼,望向大夫人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大嫂,你……」沈文亨怒道。
大夫人連忙出列朝何媽媽喝道:「你這老奴,這麼能隨意攀扯,這什麼下藥,什麼證據的,我這個做嫂子能知道些什麼?」
沈慕青也上前道:「是啊!這些是二房的事,我娘親如何能得知。」
何媽媽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夫人你前些時日還以此要挾過我們夫人,夫人才會誣陷我一家偷竊,將我一家趕出了侯府,您難道忘了嗎?」
大夫人氣結,指著何媽媽怒斥道:「你這刁奴,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是誰讓你如此隨意攀咬的?」
何媽媽已經豁出去了,直接朝老夫人又磕了個頭道:「老夫人,當年那張藥方奴婢還留著在,就是從大夫人陪嫁的藥房裡開的,那就是證據!」
老夫人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江氏和沈樂菱則一人一邊扶著,沈樂菱還不停地幫老夫人摸著後背,可不能讓這老夫人給氣病了,不然這以後的戲還該怎麼唱呢!
寧國侯此時沉著聲道:「來人!將這刁奴拖出去,堵住嘴,亂棍打死!」
沈念看了一眼滿面猙獰的沈文亨,見他不說話,直接將何媽媽拉了出去,何媽媽嘴裡還一直念著:「求老夫人開恩啊~」
寧國侯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夫人,眼中的寒光恨不得直接將她燒個窟窿出來。
若不是大夫人是正妻又育有兩個孩子,娘家哥哥又是正二品尚書,寧國侯真想將眼前的張氏和那癱軟在地上的袁氏也一起打死了事!
沈文亨再次跪在老夫人面前,這一次卻是要休了二夫人。
寧國侯此時終於拿出他作為侯爺的氣勢,狠狠道:「二弟,此事我們定然要讓你岳丈給個交代,但休妻一事休要再提。」
沈文亨此時對大房的怨念也不小,剛準備對著哥哥懟回去的,老夫人卻也開了口。
老夫人不僅讓沈文亨不要再鬧,還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將她心中的外人,三房母女娘也趕了出去。
江氏本就不想參與這些大房二房裡的骯髒之事,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今日這戲看得她心中極為暢快。
沈樂菱更是不必說,當初從長公主的生辰宴回來後,她讓母親去跟二夫人說那番話,就是篤定了二夫人會選擇犧牲掉何媽媽,接著自己讓人在何媽媽一家剛出京城就抓住了他們,再以她那兒子兒媳為要挾,沒幾日這何媽媽就妥協了。
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上輩子何媽媽跟著二夫人助紂為虐之事,便一筆勾銷了,至於她那無辜的兒子兒媳,沈樂菱安排了人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