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嬤嬤一下子抓住了她言語的中的漏洞,沉聲問道:「大小姐,你如何得知的麻黃草?」
沈慕青一怔,這才想起,馬嬤嬤帶人闖進來後確實沒具體說過自己犯了何事。
她眼珠一轉,隨口道:「自然是聽說 的,馬嬤嬤,你相信我,那麻黃草真的是五妹妹下的,她就是想陷害於我,她好狠毒的!」
馬嬤嬤黑著臉,並要招手帶著一眾婆子離開。
沈慕青怒急:「怎麼可能,老夫人,老夫人怎麼會如此對我……還有父親,父親知道嗎,父親一定不會同意你們這樣對我的!」
馬嬤嬤道:「大小姐,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侯爺的點頭,您如何能一路暢通地被帶到這庵堂內!」
「老夫人說了,還請認真抄寫,好好學下靜心,莫要再給侯府招些禍事來了!」
玉姨娘見自己還沒出手,沈慕青就乾淨利落地被關進了庵堂,心中暢快了一會後。便眉頭緊鎖。
春暖看見她的變臉,詫異道:「姨娘不高興嗎?」
「也不是。」玉姨娘聲音輕緩,依舊帶著甜甜地媚意,「就是…突然覺得,這五小姐實在是太過厲害了些。」
顯然心中對於這三房的五小姐,隱隱有了些忌憚。
她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目光幽遠,畢竟自己這懷的也是大房的種啊~
春暖會意,垂下的眼眸收縮了一下。
沈慕朗得知妹妹被軟禁之後,在庵堂鬧著進去見了沈慕青一面,得到了只是幾句冤枉,和她那泫然欲泣的玉臉。
沈慕朗氣急,直接便去求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對這個嫡長孫曾經也算是偏愛地沒了邊,他是她唯一的嫡孫啊!
沈慕朗這些日子給大夫人守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更顯得單薄,看起來十分陰沉。
老夫人與他溝通沒幾句,就被他那幾乎直白的話語氣得咳嗽不止,最終還是讓馬嬤嬤將馬房之事的來龍去脈給沈慕朗講了個明明白白。
但沈慕朗聽後,一臉不服地道:「那老夫人,您可有聽過妹妹的親口承認?她在庵堂內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老夫人您就不怕冤枉了阿青,讓阿青寒心嗎?」
老夫人看著自己從小疼愛大的孫兒,痛心疾首。
還是馬嬤嬤看不過去將沈慕青在庵堂所言說了出來,最後還問道:「大少爺,若此事真如大小姐所言,她毫不知情,為何奴婢還未開口,她便能準備說出麻黃草的事來?」
老夫人一聽,眼睛一瞪,「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馬嬤嬤道:「那時您正在氣頭上,奴婢實在是不敢再惹您生氣了。」
沈慕朗嘴上雖然依舊為沈慕青辯解了幾句,但心中卻也打起了鼓,妹妹不會真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想陷害三房吧。
等沈慕朗離開後,馬嬤嬤安慰道:「老夫人,這大少爺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如今大小姐突然做出這種事情,想來只是突然有些接受不了罷了,等大少爺長大些了,自然就明白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還要長多大!他如今都多大了!還連是非都分不清,被他那個慣會哄人的妹妹,哄得連老身都敢忤逆了,我寧國侯府這都是做了什麼孽啊!」
馬嬤嬤知曉老夫人對這個如今唯一的孫子到底是不一樣的,忙又說了幾句好話。
最後老夫人嘆息一聲,道:「也不知我們侯府今年是犯了什麼沖,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改明日,老身還是去寺廟裡拜上一拜吧!」
***
沈樂菱聽說沈慕青被老夫人派人送到了庵堂的消息,還是小機靈鬼阿洲告訴她的。
阿洲是從沈文貞和江氏那偷聽到了。
小傢伙這些日子,也在大夫人靈前每日跪上一兩個時辰,可遭了大罪。
原本就瘦了一些的小臉,如今都能看到尖小巴了。
沈樂菱原本正在房中看書,見到這幾日懨懨的小阿洲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張小臉滿是興奮,「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聲音也像只歡快地小黃鸝一般,讓聽的人心也瞬間開朗了。
沈樂菱將書放下,見小阿洲跑得滿頭大汗的,忙蹲下身子一邊笑盈盈地幫他擦汗,一邊問道:「阿洲這是怎麼啦,這麼開心。」
小阿洲乖巧地站在那裡,任由姐姐幫他擦汗汗,突然用雙手捂住小嘴,眼珠在房間四處轉著,似在尋找著什麼。
一旁的雅涵見狀笑道:「小少爺可是在找玉真,她今日正在拉肚子了,這次大約要生好長一段時間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