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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面一行人臉上原本的慍怒一滯。

那高鳴見對面的聽到自己的來頭,皆不敢再出聲了,面露譏笑。

遂州舉人們,面色再次難看起來,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最終還是李尚珽挺身而出,朝張翰飛回禮道:「既是誤會,這位兄台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目光清亮,面帶笑意,仿佛完全看不到那高鳴的譏諷一般。

不僅張翰飛,連站在高鳴身旁的沈慕朗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雖是一身布衣,但此人面容俊美,皮膚白皙,眼神清明,寵辱不驚,倒像是世家子弟才能養出的貴公子。

張翰飛道:「敢問兄台來自大魏哪一家?」

李尚珽沒有絲毫隱藏道:「在下遂州李尚珽,不過是一農家子罷了。」

張翰飛一愣,隨後笑道:「哈哈,兄台出身平凡卻能有如此氣度不凡,在下佩服佩服。」

嘴上如實說著,卻最終沒有報出自家的名號,簡單寒暄兩句後便先告了辭。

張翰飛一行人走時,那高鳴還撇著嘴道:「不過是個農家子,居然還能進京趕考,身上的衣裳都發白了,窮酸!」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李尚珽聽到。

他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蒙年此時卻冷哼一聲道:「怎麼,李大舉人熱臉貼過去,人家是和你交換了姓名還是字?哼,人家京城人可瞧不起你這窮酸相!」

說著還像聞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左右扇了扇,隨後帶著遂州的舉子們大步離開。

季成一下左右為難,他家在遂州也得罪不起高鳴家的姨夫啊!

只能尷尬地在李尚珽肩上拍了拍,寬慰道:「子集,你別往心裡去,他只是……只是……」

李尚珽扯出一抹微笑,道:「我明白,李兄你先過去吧!」

季成回頭看著蒙年等人走遠,心中焦急,只好道:「那為兄先過去了,一會再來找你啊!」

一時間剛剛的是非圈中,只留下李尚珽一人,周邊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探究、有嗤笑,也有少量的同情。

李尚珽面上依舊維持著微笑,但背在身後袖中的拳頭卻緊緊地攥著,心中默默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讓今日這些欺辱他的人,全跪在面前!

遠處一涼亭之中,裕親王一身白色袿衣,上用金線繡著大片大花紋,腰間一側墜著一塊雙魚形玉佩,看起來華貴無比。

他手中還拿著一把白玉摺扇,望著花園的方向,騷包的搖搖了手中的扇子道:「這些京中的紈絝們又和哪裡的舉子鬧了起來,居然這麼快就結束呢?」

涼亭之中還有三人,段駿澤依舊一身乾淨利落的勁服,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死皮賴臉跟來的長寧郡主也拿著一把摺扇搖了搖,問道:「近來京中舉子經常和其他地方的鬧不愉快嗎?」

說到八卦,裕親王絲毫顧不上和長寧郡主應該要保持距離,扇子一收,便道:「長寧你都不知道,近來啊這京中可舉辦了不少文會,每次……」

長寧郡主見裕親王湊近自己,掩下眼中得逞的笑意,隨著裕親王說話的語調,眼珠子越瞪越大,還時不時搭上一句「真的嗎?」「居然會這樣?」

讓裕親王越說越來勁。

站在一旁的男裝打扮的沈樂菱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看著花園之中的官司,雖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看最後被孤立在一旁的李尚珽,沈樂菱就無比開心。

看到長寧郡主逗裕親王玩的樣子,這下真忍不住笑了,還悄悄退了兩步,給他們足夠的。

不一會,一小廝便走了過來,將剛剛在花園中發生的事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

......

沈慕淵是和尚牧霖以及陸繼宗一起前來的,或者是很少見到三個全靠國子監請帖的少年,那守在門口的小廝還免不得多打量了下面前的三個少年郎。

只見這三少年雖年紀都不大,但都英姿挺拔,頗有些武將之風,讓見慣了「病弱公子風」的小廝也不由得眼前亮上一亮。

三人跟著引路的小廝來到花園之時,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不少學子閒著無聊已經湊在一起,先行開始小比。

有那寫大字拼風骨的,有那正在破題拼思維的,也有那吟詩拼才氣的。

總之,大夥卯足了勁,想在這文會開始之前就先引起陳祭酒或那些翰林院學士們的的注意。

沈慕淵三人都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加之尚牧霖和陸繼宗都出自武將之家,這次來主要是想來湊湊熱鬧罷了。

沈慕淵的原因便更簡單了,妹妹平日裡就愛問自己身邊有沒有什麼稀罕事,想著妹妹作為一介女流,每日待在家中也確是無聊,他今日出來逛逛,回去也還將所見所謂說與妹妹聽,讓妹妹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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