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她便讓陵容去以前的院子裡取了出來。
今日時機剛好,正好安撫安撫這對自己「用情至深」的三皇子。
三皇子還未動,小李子便笑得極為燦爛道:「沈姑娘,奴才今日站了一日了,可否先向您討杯酒水喝喝?」
沈慕朗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三皇子是何等矜貴之人,妹妹怎可隨意給他這些吃食相關的東西呢!
「小李公公請,是我們兄妹倆疏忽了。」沈慕朗道。
沈慕朗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一顫,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妹妹找自己要過鶴頂紅的劇毒,難道……
他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妹妹,心中疑慮漸消:妹妹想來不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
但眼睛卻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小李子,生怕他出了什麼問題。
小李子這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李子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扭曲到最後的回味。
在三皇子的疑問下,小李子驚喜地道:「殿下這酒初嘗有種酸和澀的感覺,但入喉之後就有一種有清新乾淨的香味。」
三皇子眼底流露出一絲興奮,沈慕青就著小李子用過的杯子,又倒上了一杯,掩嘴一笑道:「殿下,這酒可不能像小李公公那樣牛飲,這東西啊,要細細地品!」
邊說邊拿起一杯,在杯中搖了搖,那道暗紅在杯中流轉,莫名勾人。
隨後沈慕青細細品了一口。
三皇子和沈慕朗都有模有樣。
不一會,三皇子看沈慕青的眼光又亮了幾分。
沈慕青如今在他的眼中就跟一個金礦一般。
或許,這個女人的價值還能更重一些。
沈慕青看向三皇子的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柔情,但心底卻冰涼一片。
若是剛剛不是自己堅持,怕是那三條線這三皇子一條也不會給自己留。
既然你敢拿我沈慕青當傻子耍,別怪我將你當跳板了。
想到這裡沈慕青突然想到,自己穿越而來,上天真正的目的不會是讓自己成為這大魏的武則天吧!
不然為何給自己的分配的,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沈慕青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看向三皇子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又變成了那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樣子。
和三皇子虛與委蛇之後,沈慕青一回到馬車之上,看到還笑得合不攏嘴的沈慕朗,微微蹙眉,自己這個哥哥真是愚蠢至極。
典型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忍著氣道:「哥哥,別笑了,你剛剛沒看出來,三皇子防著我們在?」
沈慕朗聞言大驚。
......
半個時辰後,沈慕朗跟著沈慕青去了兩家醫館,又去了家成衣店,最後終於坐在東來順的包廂之中。
沈慕朗的臉色極為難看,焦急地在房間之內走來走去。
沈慕青原本瘋魔了這麼長時間,腦仁時不時的就疼,脾氣也比從前更加暴躁一些,不過卻學會了「忍」!
沈慕朗這一走,瞬間讓她覺得頭昏腦漲。
「哥哥,你能不能別走了!」
沈慕朗頓足,依舊帶著急色,「妹妹,此事非同小可,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父親?」
寧國侯自從和大夫人之事和張尚書私下溝通後,張尚書幫他在禮部謀了個郎中之職,雖然只是個閒差。
沈慕青搖頭道:「哥哥,玉姨娘之事我雖在庵堂之中,父親他途徑眼中哪裡還有我們兄妹,指望他,還不如靠我們自己呢!」
沈慕朗一張嘴,想將自己將會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之事,說出來。
但終究只是道:「妹妹,你相信我嗎?那玉姨娘的孩子不是我弄掉的,我根本沒碰到她!」
沈慕青抬眉看了他一眼,道:「哥哥當真?」
沈慕朗皺眉道:「妹妹你不信我?」
沈慕青卻沒回復他,而是思索片刻後道:「聽說玉姨娘生下的是一個成型的男胎,不會有人相信她會用自己的孩子的性命來冤枉你。」
沈慕朗剛要炸毛,就聽沈慕青輕聲道:「除非……」
沈慕青眯了眯眼,按前世那些劇分析道:「除非她那個孩子,壓根就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