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轉身對江氏和沈慕淵道:「大哥,一會我和你一起去趟京兆府。」
沈慕淵皺眉:「妹妹,身為家中長子,這種事大哥一個人去就夠了!」
沈樂菱搖搖頭道:「我就在馬車上等你,這錢大人我之前聽人說過,對他的喜好多少了解一些,路上再與哥哥細說一番。」
沈樂菱之所以對著錢萬里有些了解,倒不是因為前世,前世這時候魏徵還牢牢地坐著京兆府尹的位置呢!
而是因為裕親王整日的念叨,想到裕親王,沈樂菱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若是那姓錢的油鹽不進,自己只能去求他了。
想到這裡她聲音稍微少了些許沉重。
江氏依舊有些不放心兩個子女,勸道:「要不然還是找你大伯父......」
沈樂菱搖搖頭,拉住江氏道:「母親,求人不如求己!」
倒不是沈樂菱有多看重自己的能力,只是如今寧國侯府的處境可以說是她一手策劃的。
現在莫說是去京兆府里撈人,便是去奴隸場上買人,都不一定有人敢賣身於寧國侯府。
沈文元之所以發那麼大的脾氣,主要原因還不是他外強中乾,自己的屁股還沒擦乾淨呢!
想朝三房發通火候,順理成章的將這事給推出去。
結果反正都要靠三房自己,何苦還要去受那個窩囊氣呢!
她轉頭對也想跟著去的江氏道:「母親,您在府中守著,有什麼消息隨時派人告訴我和哥哥一聲。」
江氏道:「讓陳嬤嬤在家就好,我跟你們一起去!」
沈樂菱搖搖頭道:「母親,今日阿洲便別去上學了,您在家看著他,同時等消息,莫讓我和哥哥在外像個無頭蒼蠅一般!」
在沈慕淵也在一旁幫忙搭著腔,在一雙兒女左右的勸慰下,江氏最終點了點頭。
......
京兆府門口,沈慕淵沮喪地走了出來。
「妹妹,那錢大人根本就不肯見我,裡面的衙役拿了我的銀子倒是露了幾句底,這次錢大人怕是想要拿爹爹立威。」
沈慕淵一上車便將剛剛的情況如實地說了出來。
雖然早料到是這麼個情況,但親耳聽到時,沈樂菱心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沈慕淵又道:「不如我們還是回府去求求大伯父吧,他好歹是爹爹的親哥哥啊!」
沈樂菱搖搖頭道:「大哥,你知道這錢大人是誰保舉上來的嗎?」
沈慕淵問:「是誰?」
「三皇子!」
沈慕淵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是三皇子的人,「難怪了......」
沈樂菱問道:「怎麼啦大哥?」
沈慕淵這才將上午沈文元幾乎是莫名其妙的火氣說了出來,最後還道:「這事就算是爹爹做得不對,但大伯父實在沒有必要當著外人的面對母親說如此重的話,阿菱,你都不知道,當時我都氣得恨不得......」
想到自己晚輩的身份,沈慕淵終究沒將最後的話說出來。
「不好!」沈樂菱突然說道,隨後焦急地看著沈慕淵道:「大哥你趕緊回家一趟,告訴母親,千萬不要去求大伯父和老夫人,不然父親怕是真的出不來了!」
沈慕淵瞪大眼睛不解道:「妹妹,這是為何?」
沈樂菱急道:「來不及了,大哥你現在就回去,記住,一定別讓母親去找他們,特別是慈安堂,千萬不能去!」
見沈樂菱如此著急的神情,沈慕淵也不多問,直接下了馬車,搶過一旁護衛的馬就往侯府跑了起來。
馬車中,沈樂菱閉了閉眼,手攥得緊緊的,要是寧國侯府敢朝江氏下什麼黑色,她就是拼死也要讓那一家子全被陪葬!
不一會,沈樂菱再次睜開了眼,直接吩咐馬夫往東來順的方向去了。
......
寧國侯府
此時他們的大伯父寧國侯正坐在老夫人床前。
老夫人靠在床上,面上全是厲色,「老身當初就不同意你將那些不省心的東西調回來,到底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他能跟你一條心,指不定前日府中出事的時候,他在心中如何偷笑呢!」
「他那生母當初就是個慣會伏低做小的,不然我怎麼可能留他們母子那麼久,沒想到,當初看著是個膽小的,如今連這樣的事都敢沾染,他要是不想活了,也別帶著我們一家人啊!」
「當初他出生的時候,我就該像弄死藿香那個賤人一樣,讓他們母子也一塊去了,也免得今日在三皇子那裡又落下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