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爺~」那妖嬈女子軟弱無骨地倒在丁墨語身上,卻被心煩的丁墨語用力地推了開來,指著站在他面前的段駿澤大怒道:「段駿澤!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告訴你......」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段駿澤越走越近,丁墨語心中害怕得緊,慢慢往後縮了縮,生怕這個閻王又要揍自己。
段駿澤沒理會他,大步上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丁滿的脖子上,看著離自己只有兩尺距離的都沒有,面色也沉了下來,道:「丁家內部之事?什麼時候我定北侯府的人也成了丁家的人?怎麼丁家如今是想將定北侯府納入其中嗎?」
平日裡聽不太出起伏的聲音就已經足夠讓人心驚了。
此刻他那毫不掩飾的怒意,更是讓丁墨語嚇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
這人是定北侯府的人?
那今日自己不是捅了馬蜂窩嗎?
他外強中乾道:「你...你說他是定北侯府的,他就是啊!」
段駿澤也不與他過多廢話,抓著他的衣領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那丁墨語滿是脂粉的臉上瞬間便紅腫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段駿澤,以前自己雖然也被打過,但他基本是趁自己一個人,而且從來不會朝臉上打啊!
但已經挨了打,身邊的丁滿也受了傷,丁墨語十分識時務地沒有再張嘴。
邊上看熱鬧的百姓,有那忍不住拍手叫好的,但隨即立刻噤了聲,捂著臉悄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生怕被人記住,給自己惹來麻煩。
段駿澤將丁墨語打蒙後拎起地上的丁滿就上了馬,丁滿被橫放在馬身前,段駿澤上去後還眯著眼看了下眼睛裡流露著恐懼的丁墨語。
策馬而去。
身前坐在檀雲的楚瑜則到丁墨語馬車前,道:「改日再去丁府找丁丞相問問,定北侯府何事得罪了丁家!讓丁二公子居然當街折辱我定北侯府之人!」
說完馬鞭一揚,便去追段駿澤了。
捂著臉的丁墨語這才相信,剛剛那小子真的是定北侯府的人,他睜大了眼睛,完了這次祖父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他身旁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公子~我們~」
卻被著惱的丁墨語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臉上,「閉嘴!」
那女子捂著臉,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可丁墨語這才覺得口裡有了異物,他往地上一吐,他滿嘴的血中還包裹著一顆牙。
丁墨語氣急,但到底不敢去惹段駿澤,他陰沉著臉深呼吸了幾下,突然道:「不行,我得趕緊找我姨娘,讓她去求父親。」
說完跳下車撿起了地上的牙齒,眼見無人架馬車,他便一把將身旁的女子推了下去,自己開始駕車。
可大抵是沒什麼經驗,那兩匹西域寶馬幾乎是紋絲不動。
他一著急,直接跳下車,往丁府方向跑去了。
第190章 孺子可教
「哎!這是何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
大夫從看完檀雲後,一出來便是這麼一句。
楚瑜上前問道:「姜大夫,那姑娘如何呢?」
「哎,外傷還好說,靜養個個把月便好了,就是這內傷有些難辦,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難以痊癒。便是日後痊癒了,身子也會時不時傷痛,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朝一個小姑娘下這麼重得手!」
姜大夫五十多歲的年紀,年輕的時候做過軍醫,救過兩次定北侯的命,後來段駿澤回京城的時候,由於不放心兒子,便讓姜大夫一同回來了。
因此姜大夫在定北侯府地位很高,楚瑜哄了幾句後,姜大夫便親自去熬藥去了。
不一會,裡面又出來了個婆子,楚瑜連忙舔著臉上前:「娘,那姑娘如何呢?」
這婆子姓鄒,是楚瑜的親娘,以前是跟在定北侯夫人的貼身丫鬟,如今就在府中做個管事嬤嬤。
鄒嬤嬤氣呼呼地道:「哎,兩條胳膊已經固定好了,身上該上藥的地方也已經上了。你和主子是在哪裡找到這個小姑娘的,怎麼被人打成了這樣?」
說完眼圈又紅了紅,「哎,那孩子也是個要強的,姜大夫給她正胳膊的時候,愣是一句都沒哼。」
楚瑜了解完情況,又耐著性子請自家娘親好生照看一下,便急急地朝主子匯報去了。
段駿澤昨日想明白了沈樂菱的暗示之後,在屋頂坐了一整夜,其實他也想過再次去寧國侯府一趟,想當面找她問個清楚。
但想到如今寧國侯府的名聲。
若是因為自己再傳出什麼流言,終究對她是不好的。
天蒙蒙亮時,他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朝一直在院中陪著自己的楚瑜道:「陪我去看看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