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也低下頭,措詞婉轉道:「錢大人雖說想拿人立威,但也不敢鬧得太大,想來兩位叔伯性命應該是無憂的吧!」
是啊,性命無憂。
但能不能健全地走出京兆府,或者還能不能活絡在官場之上,誰也不知道。
......
在江氏那裡用過晚膳後,沈樂菱又馬不停蹄趕到了沈慕淵的院子。
沈慕淵早就得知沈樂菱回來了,只派了個丫鬟去靜園候著。
小阿洲一見沈樂菱的身影就撲了過來,卻在她面前兩步的地方站定,不像從前一個抱著她興奮的大喊「姐姐」,而是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細聲細氣地叫道:「姐姐。」
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裡面全是滿滿的委屈與無助。
一旁的沈慕淵握著手中的長劍練武,招招狠辣凌厲。
沈樂菱顧不得說他,只是心疼的蹲下身子,摸著阿洲的小腦袋,聲音也儘量輕快一些,「阿洲這是怎麼啦,可是大哥欺負你呢?姐姐幫你一塊欺負回來好不好?」
阿洲原本是不想哭的,可聽著姐姐溫柔的詢問,眼眶一下子就不爭氣地紅了,「唰」地一下兩行淚就落了下來。
沈樂菱急了,忙拿手帕幫他擦了擦眼淚,「沒事的,阿洲,姐姐在呢!有什麼委屈跟姐姐說。」
阿洲似乎一哭出來後,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抽噎著道:「大...大哥沒有...欺負我,姐姐...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爹爹不是都回來了嗎,大哥為什麼還...還...」
大概是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那個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渾身戾氣的大哥,阿洲憋了半天學著老先生的話,說了句:「大哥為何如此不開懷?」
沈樂菱看了眼依舊耍著劍招的沈慕淵,湊近阿洲的小耳朵說著什麼,只見小阿洲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笑成了兩個小小的月牙。
「知道了嗎?」沈樂菱最後摸摸他的小腦袋。
阿洲猛猛點頭,還朝一旁的沈慕淵看了一眼。
沈樂菱隨後走到一旁的柳樹下,隨手摺了枝柳條,往地上甩了甩,試了試手感。
隨即一個躍起,便站在沈慕淵身後,柳條狠狠地抽在毫無防備地他身上。
沈慕淵頭也沒回,下意識的轉身便是意見下劈,待看到劍峰快劈到的人是是沈樂菱時,即使一個旋身,驚險避開。
他剛站穩身子,正要教訓一下妹妹,如何能玩這樣危險的遊戲!
可話沒開口,他的好妹妹沈樂菱猛烈地攻勢立馬到來,他只能被動接招。
兄妹二人你來我往,十數個回合後,以沈慕淵的劍直指沈樂菱眉心結束!
當沈慕淵收回劍,面色有些沉地看著沈樂菱道:「妹妹,你可知剛剛那樣有多危險?要不是我......」
可沈樂菱並未站在那裡老實的聽訓,而是又拿起手中的柳條一邊朝自己揮舞過來,一邊大喊「就是現在!」
沈慕淵沒料到自家妹妹居然如此不講武德,還未來得及反應,他的一隻左手和大腿便被一個小傢伙牢牢的抱住了。
那小傢伙還將這一年多學的基本功全用在了自己身上,身子向後頓,小屁股一坐,穩穩地扎著馬步。
逼得他只能一隻手迎擊妹妹的攻擊,而不能躲避。
沒幾個回合,沈慕淵只能繳械投降,大喊:「阿菱阿洲饒命啊!」
待看到阿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後,沈樂菱才大發慈悲的收回了手中的柳條,道:「哼,看這個壞大哥以後還敢不敢嚇我們家小阿洲!」
阿洲聽了姐姐的話,有些得意的搖晃了下小腦袋,附和道:「就是就是!」
待帶著阿洲玩累了,看著阿洲堅持不住睡著後,兄妹倆才有機會好好說會話。
「妹妹,等到了南方,我們就不回來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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