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整日熙熙攘攘。
沈家的男子一整日也沒閒著。
小阿洲一大早就纏著江氏讓自己今日還去上學,他還沒跟自己的同窗們說自己要走呢!
今日他們還約好了午後在練武場裡蹴鞠,自己要是不在了,他們這一隊準會輸的。
江氏被他纏得沒有辦法,也不忍心拒絕小兒子這么小的要求,便同意了。
還讓沈慕淵親自送小阿洲去。
於是吃過早飯後的沈慕淵便帶著小阿洲出了門,在尚家待了大半日,一直等阿洲和朋友們踢完蹴鞠之後才將他送回了家。
小阿洲是個性格好的,而尚家武學裡的多半是些職位較低的武將之子,因此個個性子都還算直爽,只認拳頭。
小阿洲和他們相處得都很不錯,聽聞他要走後,小傢伙們都十分不舍。
蹴鞠贏了的小阿洲原本滿臉通紅,看小夥伴們低落的神情不由得眼眶漸漸犯了紅,鼻子一酸眼淚都要溜出來了,但想到自己是小男子漢,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可一上馬車,沈慕淵剛剛吩咐車夫回家。
突然一個小身影就轉到了自己懷裡,「哇!」地一聲便哭出了聲。
沈慕淵有些哭笑不得,「你剛剛不是還表現得很堅強的嗎,怎麼現在就這樣了,當心你同窗們看到了笑話你。」
小阿洲吸吸鼻子,又在他懷中將鼻涕眼淚使勁蹭了蹭,這才退了出來道:「他們才不會知道呢!我又沒哭!」
沈慕淵看了看今日剛換的新衣裳,額角的青筋隱隱有些暴動。
恨恨地看了眼阿洲,見他心虛地低下了頭,這小子定然是故意的!
但,自己總不能朝幼弟下黑手吧!
那回去,搞不好母親的藤條和父親的板子都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回去我就拿這件衣裳去讓母親和妹妹看看,說阿洲今日哭了,都這麼大一個男子漢了,嘖嘖嘖,居然還哭鼻子。」
沈慕淵原本是想讓阿洲求自己這個做大哥的別將他的「醜事」說出去,不想阿洲小臉一沉,噘嘴道:「那我說是大哥你打我,我才哭的。」
沈慕淵氣結!不知這臭小子怎麼腦子能賺這麼快!
回家後將小阿洲送回江氏的院子,便趕緊換了身衣裳,陪那臭小子和同窗告別了半日,自己的同窗好友都還沒去打招呼呢!
......
國子監
酉時一到,鐘鳴三聲,國子監的集賢門像往常一般開啟。
沈慕淵坐在馬車邊沿伸長脖子張望著,終於在一群學子中,找到了結伴而行的尚牧霖和陸繼宗二人。
他立即揚起笑臉朝二人招著手,「牧霖、繼宗,這裡,這裡!」
二人看到他眼睛一亮,也高興地揮起手來。
「你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伯父就進了京兆府了呢?」尚牧霖著急道。
「是啊!前日下學才知道此事,但聽聞伯父已經回府了,我們便想著昨日再在國子監問問你,不想你居然昨日沒來。」
「我還聽說昨日你家,就是寧國侯府將你父親分了出來了,倒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伯父怎麼要去墨岩城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就是,我們還說今日下學就去你新家找你來著!」
二人無數個關切的問題,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砸了下來,沈慕淵一時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但好友濃濃的關切卻讓他心中暖暖的。
他作揖求饒道:「咱們別在這說了,先上車吧,咱們一會兒邊吃邊聊!」
三人到了東來順的包廂之中坐下後,尚牧霖不禁好奇道:「聽說這東來順的包廂特別難定,阿淵咱們兄弟之間隨意吃兩口便是,不用特意......」
「就是,阿淵咱們不講那些排面,要不去我家,咱兄弟三人好好喝上一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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