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丁墨語幾次進三皇子府,身後還都有尾巴,段駿澤便知曉必是丁默生在幕後布局。
丁墨語昨夜突然帶著丁墨繁出城,且身後跟著三皇子府和丁府的兩批人,穆陽來報時段駿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帶著身邊楚言等人就追了上去。
去的時候,不小心在京郊被丁府的人發現了,所以他們直接下了死手。
一直跟到雲安寺的時候,又順手將三皇子的人也給解決了。
最後看到丁墨語身邊的小廝將丁墨繁和其小廝打暈後,又將迷藥吹進衛國公府五小姐的房中時,已經猜出三皇子和丁默生計劃的段駿澤眉頭緊皺。
立即出手取了四人的性命。
段駿澤既然已經決定造反,朝中局勢越亂對他自然也就越有利。
況且阿菱對他說過的,丁家有人和父親身邊的副將勾結要取父親的性命,那先給他們製造一些混亂也許還能對父親那邊有所幫助。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段駿澤對丁家這些視百姓為豬狗的紈絝子孫們早有殺意,如今有機會自然是要為百姓除害。
只是,衛國公府的小姐到底是無辜,所以段駿澤並沒有等到丁墨繁得手後再出手。
至於今日丁府丁岩禮如何逃出自己院子的,在靈堂上說出那樣一番話。
也得益於穆朝穆陽二人,二人不僅將丁岩禮院中的人放倒,還故意說了幾句引導性的話語,將丁墨繁和丁墨語的往三皇子和奪嫡上扯。
隨後又將放倒的人拖到一邊,還順便提醒一句「小心他從窗子裡爬出來後」,假裝內急跑了。
果然沒多久,丁岩禮便爬窗跑了出來,見院子裡沒人不疑有他地跑到正廳之中大鬧了一番。
其實,若是平日的丁岩禮稍稍動下腦子定然能想得到這是一個局,但奈何今日的丁岩禮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段駿澤閉著眼,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
但景瑞帝的反應卻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他比誰都清楚,那幾具屍首上哪有什麼匈奴人的徑路刀!
......
自第二日開始,雖然二皇子和三皇子面上還是兄友弟恭,但底下的人已經你來我往,劍拔弩張了。
剛開始景瑞帝對這些小打小鬧也秉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但沒過幾日,景瑞帝在大朝會上,將丁墨語和丁墨繁的事結了案,確認所有人都是匈奴的奸細所殺,妄想擾亂大魏朝堂。
如果說到這裡,景瑞帝明顯表現出的是要大事化小的態度,那接下來的旨意卻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景瑞帝威嚴地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近來京中諸事不斷。」
他掃視了一圈,緩緩說道:quot先是登聞鼓之響,再是定北侯府的大小姐失蹤,接著是京郊幾七具無名之屍,如今又是匈奴,朕都不知道,朕的這個江山是否還能坐得安穩了。quot
景瑞帝話音一落,眾人心中皆是大驚。
「臣等惶恐!quot
quot惶恐?!quot景瑞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quot知道惶恐,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幫朕治理這江山,怎麼不知道好好幫朕分憂呢!quot
大殿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下方的大臣紛紛低下頭,心裡忐忑不已。
「錢萬里!」
被突然點名的錢萬里,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站起身來,quot微臣在。quot
景瑞帝冷哼一聲,quot朕問你,這段時間京郊七具屍首,你可查清楚了嗎?quot
錢萬里心中一凜,這案子當初鬧到御前之後,景瑞明明跟自己說過這案子交給武德司辦,只讓自己找找京中匈奴的奸細,怎麼如今...
他連連跪倒在地,quot還請聖上再寬限一兩日,臣必當...quot
「寬限!寬限!」景瑞帝怒喝一聲,「一個案子查了近十天一點眉目都沒有,莫不是你以為朕老糊塗了,想糊弄朕?」
「臣....quot錢萬里連忙磕頭,quot臣不敢,臣不敢!quot
「不敢!」景瑞帝冷笑一聲,quot朕看你可是敢得很啊!quot
錢萬里的額頭磕得鮮血直流,他心裡卻更加害怕,連忙磕頭求饒道:quot臣不敢,臣絕不敢!
夏弘毅見狀出列,剛準備開口幫忙求情,卻聽景瑞帝又一聲暴喝,「行了!機會朕已經給過你了,自你上任以來京中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來人,給朕摘了他的烏紗帽,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夏弘毅一驚,他剛準備出言相勸,卻被旁邊的戶部尚書拉住了胳膊,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景瑞帝如今擺明了要拿錢萬里立威,此時上前除了讓景瑞帝心中的怒氣更甚,沒有任何好處。
quot遵命!quot立即便有御前侍衛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