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岩城的史城主得知後,跑到城主府後院,找到自己娘子好生嘲諷了一番,最後冷冷地勸告她,日後莫要作妖,否則,這墨岩城隨時可以換一任女主人!
定北侯自然也為鄭席樓設宴,和他喝了個昏天黑地。
韓先生則在一旁陪著岳山,岳山對面前這兩個讓他們匈奴退居在草原的二十餘年的人,心中自然是防備得很。
但韓先生仿佛看不出他的敷衍和牴觸一般,一副跟他一見如故的模樣,硬生生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也沒套出幾句話。
夜深,定北侯大醉,韓先生看著親兵將他送回大帳之後。
剛剛一路上還喊著「我沒醉」「我還能喝」「席樓弟,我們再來!」的定北侯,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親兵立即端出一個盆子接,另一個親兵則趕緊擰了帕子等定北侯吐完後,遞到了他的手中。
韓先生則幫定北侯梳了梳背。
等定北侯舒服些後,讓親兵都退了出去,「如何?」
「那岳山雖然年少,嘴巴倒是挺緊。只是學生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定北侯來了興致,「如何不對勁?」
要知道韓先生素來敏銳,他說不對勁,那便一定不對勁了,早年多少次二人都是通過韓先生的敏銳才察覺到敵人的陰謀。
韓先生搖搖頭,「他對我們的戒心太強,強得讓學生覺得有些奇怪!」
若只是被那黃口小兒派來監視段家軍的,這屬於是明面上的陽謀。
這岳山應當像那新來的監軍一樣,能與定北侯談笑風生、拼酒取樂,維護好表面上的和平。
畢竟他們雙方日後要相處的時間還長得很,實在是沒有必要像今日一般,看似和善,實則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定北侯揉揉眉心,頷首道:「那日後你多注意些!今日那鄭席樓倒是個能喝的,以前不是在吏部當差嗎,老夫看那樣子不去兵部倒是可惜了!」
韓先生聞言,嘴角微揚,「還不是被東家喝趴下了嗎?」
定北侯冷哼一聲,「我看那老小子也不過是裝醉罷了!夏弘輝這小子這次倒是派了個聰明人來,比他老子強!」
說到這裡定北侯臉上露出一絲譏諷,「老夫說錯了,那小子哪裡是姓夏的!真不愧是那老奸巨猾的丁相一手帶大的狼崽子啊。」
感嘆完他又看向韓先生,「老韓,你說那小子還要將我家阿澤關多久啊!老夫好容易將那丫頭騙到京中,那二人...結果呢,那小子將阿澤關進宮中,照這樣下去,老夫何時才是抱上孫子啊!」
韓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世子連大婚都還沒影呢,居然就能想到孫子的事。
他沒理會定北侯的話,繼續說著正事,「北境這段時日也有不少齊王的人將那元朔帝的身世四處散布。」
定北侯冷笑一聲,「讓他們做做樣子管管就行,一條小蟲坐到那位置上了,還不讓人說呢!先皇防了老夫一輩子,結果呢,還不是他人做嫁衣!」
韓先生道:「這次元朔帝這麼快讓心腹派來,想必是咱們將老秦派去西北,讓他心中不安了起來。」
「齊王占據林州後,沒有找到糧食不會再輕舉妄動的。老秦和老肖二人也都不是冒進之人,想來和衛國公這場仗有得拉扯了。」
想到這裡定北侯不由得又笑了,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你說,衛國公那隻老狐狸也恐怕早就腸子都悔青了,讓他當初膽大包天吃那麼多空餉!」
「如此甚好,西北拉鋸的時間越長,就對我們越發有利!」
......
正值酷暑正午,靠近海邊的景倉縣格外炎熱。
城門口寥寥無幾的人當中,突然出現了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
趕車的人一見守城門的大頭兵便問道:「縣衙如何走?」
大頭兵眼神微微眯了一下,隨即一臉好奇道:「看樣子是外鄉人啊!去縣衙幹嘛,我們縣衙啊,連個縣令都沒有,有什麼好去的。」
小五笑道:「那楊園小巷小哥可知?」
那大頭兵臉上的不在意再也裝不住了,面色僵了僵,「楊園小巷啊,我知道啊!」
馬車進城後,小五並未按那大頭兵的指點在城中打轉,而是徑直朝目的地去了。
等縣丞湯四海親自帶人匆匆趕到後,沈樂菱已經和何小乙坐下聊了一會了。
一見門口的小五,湯四海已經緊張得跳到了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小五兄弟,你怎地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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