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既然你和沈姑娘已經退出西夏和匈奴的狼子野心,可有什麼對策?」
定北侯「責備」地看了一眼韓先生:你這老小子,我兒子剛回北境,這邊情況都還沒摸透呢,你就又開始擺先生的譜了,他能知道個啥啊!
聽出韓先生是故意考校自己,段駿澤倒是淡然一笑。
「學生對北境的情況自然不如先生了解。不過學生想,」段駿澤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定北侯,「父親,西夏十萬大軍已經進入我大魏國土了,若您不去西北,他們躲在齊王背後消耗完衛家軍之後,遲早還是會將手中的刀舉起,那時西北的百姓也終將生靈塗炭!」
定北侯剛要開口。
段駿澤便道:「我知您想說,那西北百姓與您有何關,您北境百姓尚未管得過來!但兒子想說,若您只是定北侯自能如此,但若您想起事,便不能不顧他們!否則您起事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好!說得好!」韓先生爽朗地大聲誇讚著。
說完還一臉欣慰地看向段駿澤,「世子這些年在京中那紙醉金迷之地,依舊還能保持這等赤子之心實屬不易啊!」
定北侯努努嘴,小聲地嘟囔道:「赤不赤子的不知道,反正數落他老子倒是有一套了!」
韓先生和段駿澤都裝作沒有聽見。
定北侯還是有些焦急,「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那到底該如何,總不能將老夫一分為二給劈了吧!」
韓先生連忙恭維道:「侯爺,剛剛世子說得沒錯,這西北您必須得去,這天下除了您,還有誰在那樣的情況下能將西夏軍趕出大魏!」
韓先生這頂高帽戴得定北侯十分舒服,情緒緩和了些道:「那依你看,咱們到底應該如何呢!」
韓先生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當然是將計就計,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韓先生說完,看向定北侯,「侯爺,若您帶兵收服西夏軍和齊王,最少需要多少人?」
定北侯豪爽道:「烏合之眾加上一群蠻子,五萬即可!」
他說完,見韓先生一動不動,只是用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定北侯這才認真分析道:「齊王手上那些兵之前在衛國公手上就已經失了銳氣,如今還在那裡與老肖他們僵持著,無非是以為自認為已經沒了退路,要收服他們並不難,難得是西夏人。」
韓先生頷首,「若是西夏軍當真只有十萬,侯爺哪怕只率三萬將士前去,加上之前肖、秦兩位將軍的人,自然是不成問題,但西夏絕對不可能沒有後手!」
韓先生說完後又停頓了片刻,定北侯不耐道:「莫要再賣關子了,直接說吧,到底應該如何?」
「學生是這樣想的,為保險起見,侯爺過幾日還是先帶二十萬大軍離開,偷偷留下十萬藏在北境,由世子帶著他們,學生則留在營中,一旦匈奴真的膽敢前來,必讓其有來無回!」
「但如此,那十萬大軍可不是個小數目,藏在北境如何能避得過人?」定北侯皺眉道。
段駿澤和韓先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地方。
第404章 更好的辦法
不僅韓先生等人整夜商議著對策,連沈樂菱在段駿澤走後,也乾脆坐在桌前開始寫寫畫畫的,想著如何破局。
還別說,真讓她想到了一個好對策。
雖然...
有些陰毒!
翌日,一夜未睡的沈樂菱一直等到呼延勞吉尋來才匆匆起床。
呼延勞吉見到眼下一團黑的沈樂菱,又看了眼他身邊女扮男裝的小丫鬟,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意,「宋兄弟,不是我做大哥的說你,你年紀尚小,莫要不知分寸,還需多保重身體啊!」
沈樂菱被他說得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意思,面上染上一絲紅暈,也不好說自己昨夜是在想如何對付你們才沒睡的。
只能尷尬地道:「陳大哥見笑見笑。」
那呼延勞吉見到沈樂菱面上的紅暈,心中不由得道:「都說漢人女子嬌弱,江南女子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怎的這宋菱玉一個男子害羞起來都別具一番風情,難怪不少漢人貴族最愛豢養男寵,等我匈奴...必要抓上幾個來玩玩。」
沈樂菱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而是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看著呼延勞吉空空如也的雙手,問道:「既然陳大哥今日來了,想必是將定金帶來了吧!」
呼延勞吉聞言,也不由得正經起來,「宋兄弟實不相瞞,這次為兄過來真的沒帶定金,昨日回去東拼西湊地也只湊出了兩成,你看......」
沈樂菱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心中冷哼一聲,這是真當自己是傻子呢!
他裝作面上十分猶豫的樣子,「陳大哥,不是小弟不想幫你,而是...哎,小弟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宋家在江南的產業中了小人的計謀,如今確實正是我宋家最為困難的時候,若是平日裡,陳大哥您別說是付兩成定金,就是不付,我宋菱玉何時說過半個『不』字呢!」
她說到這裡,眼眶便開始泛了紅,「陳大哥,若不是我宋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的時候,小弟如何會向你開這個口呢!小弟當初聽說您要親自見我,二話不說便趕了過來,就是因為小弟知道,陳大哥每每下的都是大單,可......」
沈樂菱說到這裡,一滴眼淚恰到好處地溜了下來。
待確認呼延勞吉看清楚後,沈樂菱才忙拿出帕子擦掉,「小弟無狀了,陳大哥莫要笑話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