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駿澤開口了,本就信了五六分的人,立馬成了七八分。
「京城裡的人都是幹什麼吃得!難道我們這麼多年來都被欺騙了?」
「狗..日的,老子早說了,那些匈奴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鳥,居然想出了這麼個陰損的招!」
「老子還納悶了,他們怎麼這麼能忍,鬧了半天,人家居然早就開始布局了!」
「就是!這群王八羔子,不跟真刀真槍的只戰場上更咱們拼了,居然玩起了這麼些狠辣的毒計!」
沈樂菱冷靜地看著眾人的反應,剛想從段駿澤身後站出來,卻聽素來不愛說話的段駿澤,將岳山以前在楚王府如何得元朔帝重用,以及那段時間京中的匈奴人如何猖獗,定北侯的一護衛發現了不對勁後,卻在不久後被如何滅了口,被拋屍在京郊。
當然,段駿澤將菁菁假裝失蹤的事情,隱匿了下來。
「後來,先皇還因匈奴人實在猖狂,下令將京中所有匈奴人趕出,自那以後岳山和當時的楚王才稍微低調了些。」
段駿澤說完了這些後,見眾人已經全然相信自己,這才不著痕跡地退到了沈樂菱身後。
第413章 有什麼好怕的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眾人內心更是激奮,一個個情緒激動地請求著定北侯千萬莫要讓匈奴的計策成功。
但這一次,沈樂菱乾脆轉身也跪在了定北侯身前,「侯爺,在下知曉您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戍守北境並未有問鼎之心。但,若事實真如我們所想,那元朔帝連下兩道聖旨,不過是想使出一招調虎離山,好讓匈奴軍隊與岳山來個裡應外合,將段家軍一舉擊潰,到那時您若再想來救,那就晚了啊!」
見定北侯面上仍有疑慮,沈樂菱心道:這侯爺,還真是...
於是她乾脆拿出了當年要分家時,在老太太面前的演技。
「侯爺!」
沈樂菱悽厲地喊了一聲,把剛都準備開始跟著一起勸的眾人,嚇得一個激靈。
她身旁的段駿澤更是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原本已經醞釀好情緒,正準備就坡下驢的定北侯也不由得一怔!
「從先皇開始,這些年北境軍餉何時齊整過?不過全部,哪怕只有一半,只有三分之一,我都能敬重京中那些人半分!但這幾年若不是侯爺變賣家產,四處求人,怕是軍中將領們早就連白粥都喝不起了吧!」
「可是侯爺,你可知曉,從前幾位皇子每日府中的花銷是多少?宮中開一次宴會的花銷是多少?甚至丁相辦一次大壽光收禮收了多少?哪怕宮中有一點點心,朝中大臣有一點點心,都不至於讓這些為國駐守的將士們連塊肉都吃不上啊!」
沈樂菱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像是控訴,更像是宣洩著心頭的憤慨。
「侯爺,這些我們都可以忍!沒有糧草,您可以變賣家產,您可以放下身段四處找商人求助,您可以儘自己所能一個人能扛多久扛多久!但無如今已經不是您一個人扛得了的事了!」
「您可知,這幾年在下遊歷過不少地方,有多少人已經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有多少百姓整日麻木不仁毫無希望的活著,不說大前年的雪災、前年的旱災,朝中不聞不問的樣子,就說今年中原的大水,遂、雲兩州的瘟疫,元朔帝是如何做的,不管不問直接一把火,將整座城都給燒了!」
說到這裡眾人都忍不住回想起受災的那些日子,京中當真想像是什麼都不知一般,一個屁都不曾放過,直到冬日了才派了個欽差,居然還是個太監!
呵!
這年頭,太監居然都能做欽差了。
這是何等荒唐,何等可笑!
「侯爺!那都是大魏的百姓,是他的子民啊!若他不是匈奴人,他何以對我大魏百姓如此兇狠!百姓們根本就不敢求聖上愛民如子,只求他不要視人命如草莽,就真的那麼難嗎?」
沈樂菱一聲聲的質問,問得在場的漢子們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如今西夏藉助齊王之勢已有十萬精兵入了西北,匈奴在北境更是虎視眈眈,中原一帶悍匪層出!侯爺,這大魏已經從根子上爛了!」
沈樂菱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哽咽,她看向眼前的定北侯,眼底儘是哀傷和痛苦。
「您再不早做決定,這天下百姓該如何活下去!」
沈樂菱說到這裡,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天下苦魏久矣,還請侯爺,還蒼生、還天下一片清明,為將士、為百姓尋一條明路!」
沈樂菱已經鋪墊到了這裡,後面的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即就反了,轉身先將軍中的岳山一抓,然後去京里將那元朔的真面目撕開。
但...定北侯只是擺手道:「阿澤和這丫頭雖然分析地有理有據,但目前卻沒有什麼證據,本侯決定明日起本侯帶十萬人晝夜不停,爭取在四十日內趕到西北。老羅、老曾,還有孫志,你們三人帶十萬將士跟著我兒先入深山,守著北境!」
定北侯站了起來,目光陰沉地盯向遠方,「若是無事還好,倘若事情真如今夜所料,匈奴真派軍前來,那就怪不得本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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