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武德使,屬下們在侯府內發現了一條密道。」
「是去哪裡的?」
「京郊外的一處樹林!」
丁默生聞言,怒不可遏,「好!好!好一個武德司,好一個京兆府,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挖了這麼長一條密道還渾然不知!」
丁默生眯了眯眼,突然想起前任武德使和京兆府尹好似是同一個人——孟成林。
此人自那日京中大亂後,便再也沒有消息,如今看到難不成早就投靠了定北侯?
這定北侯早有反心?
元朔帝得知定北侯早有人去樓空之後,在宮中大發雷霆,武德司如今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劍姑且不說,但京兆府的人可就那麼好運的。
由上到下全被關進了武德司中,嚴刑拷打,還有京中但凡和定北侯府有過往來的均被抓了起來。
成王府中的夏銳離見到眾人人心惶惶,武德司四下抓人的樣子,不由得慶幸道:「幸虧裕親王早已離京,否則...」
就在京中四下都在傳定北侯要造反的消息時,第二日一早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消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一大早上,所有官員府中、家中有讀書人的、國子監、各大學院......
總之只要是識字的,都見到了一張紙。
還有京中各個牆上,全都貼得滿滿當當。
紙上的消息讓他們半晌回不了神,口中一直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元朔帝居然是匈奴人的兒子,甚至很有可能是匈奴的王子!
幾年前,京中大亂之後,就有流言說元朔帝不是皇家血脈,那逃到孟州的叛賊齊王更是將此事說得有理有據的。
但大夥都是半信半疑,但如今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大魏的龍椅上坐的是個匈奴人,那這大魏的江山,還是大魏的嗎?
關鍵是那紙上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元朔帝是當初的丁貴妃和匈奴人苟合而來的,等他長大後匈奴人助他稱帝,他稱帝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大魏的定北神針給調走。
所以他以西北戰事為由,先調走了十萬大軍,後來更是一連下了兩道聖旨讓定北侯親率二十萬大軍去西北。
實際上他與西夏早已結盟,逼得齊王不得不找西夏借兵,等到定北侯到西北的時候,他再從中作梗,將定北侯和齊王永遠留在西北。
隨後大魏便會將西北諸地割讓給西夏。
而北境,定北侯一走,匈奴立即就陳兵三十多萬到了墨連城外,同時還十多萬大軍偷襲北境邊境,若不是定北侯當初接道聖旨時察覺到不對,偷偷留了十萬大軍防範匈奴。
怕是北境早已落入匈奴之手,西北又要割讓給西夏。
接下來,沒有將領的大魏不過就成了匈奴砧板上的肉罷了!
那張紙上的內容實在太過讓人心驚,莫說那些還有些少年心性的學子,就連一向支持元朔帝的官員們心中都忍不住開始打鼓。
這...難道是真的?!
元朔帝聽聞此消息後,氣得大開殺戒。
京中凡有私藏此紙者,殺!
京中凡有議論此事者,殺!
京中凡有提及此事者,殺!
武德司的人整日在街上遊蕩,看不順眼或者竊竊私語者,直接手起刀落就地正法。
那兩日,京中的血比景瑞帝駕崩那一日還要多。
直到京中安靜下來,元朔帝下旨昭告天下,定北侯與匈奴勾結,欲意謀反。
但他寬宏大量,給一個定北侯回京辯解的機會。
責令定北侯半月內回京自辯。
......
林州,定北侯看完手中的信,又看了眼送信的人。
「阿峰是吧,你爹身子骨可還好?」
那被叫阿峰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起來皮膚微白,頗有些憨厚,「父親這兩年操勞了不少,但一切皆好。」
定北侯點點頭,「帶著那麼個不省心的玩意,你父親著實不省心!」
至於那個不省心的玩意是誰,在場的皆心知肚明。
軍中全是武人,他們太清楚打江山有多難了,可齊王那逆賊倒好,明明是他們夏氏的江山,他居然還將西夏人給引來了。
若是景瑞帝知曉了,怕是要從棺材裡爬出來弄死他!
「既然你父親相見本侯,告訴他,明日午時,本侯設宴恭候!」
「晚輩謝侯爺!」
等他的背影離開營帳後,秦將軍上前問道:「侯爺,這...安國侯畢竟已經和咱們不是同一個陣營了,您見他,聖上那邊會不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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