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鳴臉色也變得冷酷,「回不回來又有何關緊要,大哥,你還不明白嗎?這一仗我們已經輸了,如今需要的是賣人情、安撫人心,而非不斷錯上加錯!」
兩兄弟的眼神如刀劍般鋒利,他們恨不得當場斬殺對方。
就在此時,一匹快馬飛奔而至,靠近呼延鳴耳邊低語幾句。呼延鳴神色一變,緊接著笑著對呼延勞吉道:「大哥,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先行一步了。」
呼延勞吉注視著傳遞消息的人,總覺得面熟。身後的親兵提醒道:「剛才那人,似乎是伊迪克身邊的人。」
呼延勞吉大聲喊道:「糟糕!」
他飛馳至呼延流的帳篷前,卻見這位在草原上稱霸近三十年的英雄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而帳篷內的人全都是呼延鳴的支持者,他一到,便有人告知呼延流剛剛將單于之位傳給了呼延鳴。
呼延勞吉自然提出疑問,然而下一刻,呼延鳴抬起手,一群人手持刀劍沖了進來。
呼延勞吉面上絲毫不見驚慌,只是淡淡地道:「二弟,你我兄弟當真要這樣兵戎相見嗎?」
呼延鳴道:「只要大哥遵循父漢遺願,奉弟弟我為主,我必然也不會虧待大哥的!」
呼延勞吉冷笑,朝營帳外大喊一聲。
他敢於獨自前來,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就在匈奴內部自相殘殺之際,楚瑜等人已經偽裝成呼延勞吉的營帳之中。
......
烈日高懸,熾熱的空氣仿佛將大地蒸騰起來。
金黃的草叢在烈陽的照射下閃爍著火焰般的光芒,沈樂菱帶領著一小隊隊伍穿梭在廣袤的草原上。
她的臉被熱浪熏得通紅,卻仍不讓給身邊的人看出疲憊,「就快到龍城了,大家堅持一下。」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一斥候回稟道:「前方十里路有軍隊。」
沈樂菱連忙派人前去再探,同時帶著隊伍隱蔽起來。
不一會兒,斥候又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楚偵遠遠望去,不禁高興地大叫起來:「楚言,是楚言!」
過了一刻鐘,沈樂菱終於看到了虛弱不堪的段駿澤,她那細長的眉毛緊鎖,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眼一下子變得紅了。
沈樂菱快步走到段駿澤的身邊,俯下身子,剛伸手看看他的傷勢,卻又害怕弄疼了他。
段駿澤雖然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但身上全是綁著繃帶,臉上更是蒼白得嚇人。
他凝視著眼前的沈樂菱,眸子深邃而欣喜,還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
「阿菱,你瘦了。」他的聲音中依舊那樣清冷,「你不該來的。」
沈樂菱眼中閃爍著淚花,但強忍住不讓淚水掉落。
「我來接你。」
在這一刻,炎熱的草原仿佛也為兩人保持著肅穆的靜謐,他們的目光交錯,似乎時間凝固了。
......
室韋和惡鞮兩部的人在離開的第三日,便遭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段家軍的伏擊。
段駿澤當時僅僅留下了一萬人,最後帶著楚瑜幾人去了進了龍城。
剩下的一萬人,則留在草原上隨時待命。
至於匈奴單于的爭奪,最終還是呼延勞吉勝出了,只是這一戰,匈奴損失慘重,再也沒有與段家軍一戰之力了。
而楚瑜等人那日剛將段駿澤救出來,呼延鳴派去找段駿澤的人剛到,沒找到段駿澤反而和呼延勞吉的人打了起來。
他們趁亂離開了龍城,經過幾日的終於與剛剛伏擊了室韋和惡鞮兩部,大獲全勝的大部隊匯合。
段駿澤回到墨連城後,休養了整整兩個月,才得到沈樂菱的允許,再度上馬。
然而此時,大魏的軍隊已經到達墨連城外。
仿佛時間一下子回到了去年匈奴三十萬大軍來勢洶洶的時刻。
原本尚大將軍和英勇伯的打算就是讓匈奴和段家軍斗,他們也不想讓大魏的刀對著大魏人砍去,反而讓匈奴占了這個便宜。
因此在匈奴未曾答應出兵前,他們在龍城外按兵不動。
匈奴元氣大傷後,呼延勞吉告知他們,他必須先整頓匈奴內部才能出兵。
既然是內部整頓,這什麼時候整頓完,不全靠呼延勞吉嘴上一句話嗎。
尚大將軍和英武伯當時就想可以趁此機會給匈奴一個痛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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